信仰的归途,去向那无垠的深海,那名为忘却的存在,会将贡品悦纳,既见深海,只需朝拜,既闻祂名,只需恭迎,在遥远的彼岸,深邃的海洋中,黑色宫殿的王者候汝入梦-《阿难陀舍沙真言录》
“不好了女士!”我们刚吃完晚饭,走入酒店大堂,就传来一阵呼号,来者披着一件披风,脸上的鱼骨面具还流着水渍,而他一只手撑着廊柱,一边气喘吁吁….而母亲看到这,示意我们不要上前….“好好说,出什么事了?”母亲上前安抚道,而祭司脱下鱼骨面具,我们才看到他的容貌,脸上是一道闪耀着微光的鱼鳞,伴随着老态龙钟的面容,在灯光的照耀下反而显得有些诡异…..“我的脸上长出了,这样的东西,我一开始以为是脏污,可是怎么洗都洗不掉,不仅如此,这东西一直在发痒,不只是我,那天参加集会的祭司们,都长出了类似的鳞片…..但是我们却想不起来,那天发生了什么事….”面前的祭司如此说道,而换了一个角度我们才看到,那脸上依旧出现了鱼群般的鳞片,它们攀附在那苍老如木的皮肤上,不规则,密布,多了一丝让人不适的感觉…..而我们彼此都知道,他们不记得集会上发生的事情,是因为他们服用了舍沙-001….“别急,慢点说,安祭司呢,安祭司知道这件事吗?”母亲将祭司拉到椅子旁,而我们依旧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恐惧….“安祭司,安祭司他不见了….我们大家发现身上的鱼鳞时,一开始我们知道,这是蛇神的力量显现了….我们会回归蛇神的怀抱…..可我的家人接触到我时,出现了迷狂,精神错乱的症状,我的一个小儿子自从看到我的鳞片时就出现了高烧…..无独有偶,我们来到以往集会的小屋前,安祭司是我们的领导,他肯定知道些什么….可是我们打开那门帘,却发现空无一人,那祭台前的蛇神雕像不见了,只剩下一封信插在祭台的裂缝中…..”说到这时,祭司从袍子里拿出一封信….“不用担心….我来解决”母亲缓缓打开了信,而我们看了起来….
“致海境人,我亲爱的同胞,土地,以及同僚,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说明力量已经降下了,我们觐见宫殿中千首蛇神的时候到了….而它在梦中启示了我,我看到一片祥云掠过,在那宝座前,是一个…..那是什么?我无法用言语形容,但我看到我们所信仰的蛇神,攀附在宝座周围,它示意我上前,我就跪伏在地,感谢了…..直视蛇神,是我一辈子的荣耀…..哈哈,我太兴奋了,说回正题….我们的信仰没有白费,蛇神眷顾了我们,不久后,预言中,那海潮将会没过土地,而蛇神的子民们来到岸上,宣讲祂的好消息…..亘古以来….我们都活在一个名为尘世的梦境中,说着无数的谎言….但是当歌谣响起时…..死亡也会沉溺在梦境里,我们一直以来所追求的,死亡后的世界,那只是一场过于绮丽的幻梦….我们不必受到纷扰,时辰到来,海潮淹没大地,而海境会在陆地上升起,直至成为大洋中唯一的灯塔,而我们将在灯塔里听候祂的旨意….连同我们的子孙,我们不必恐惧那死亡!欢庆吧,那名为死亡的桎梏,那名为忘却的枷锁,我们早已知晓….而成为蛇神的子民…不要惧怕身上的改变….女士说得对,要想迎接蛇神,改变是必须的….只是在那之前….我们还要在土地上逗留….直到盐风将最后一缕沙尘吹拂,直到列车离开车站,直到我们长出触须,蛇神即我,我即蛇神!人类的时代已经没落了,屈服吧!”信封到这,字体已经变得非常凌乱,而我们互相对视一眼,也明白了一些….安祭司在进行最后的仪式,蛇神守卫的力量已经降下,假以时日,语言中的浪潮会淹没城镇,而我们那未被赐福者,将会永远沉溺在记忆里….“雨晴….这是不是意味着,我们的时间不多了”小布拉了拉我的衣角“嗯….我们现在必须找到安祭司的去向,以及仪式的进程,我们不能让悲剧发生”我握紧拳头,可是我们对蛇神,阿难陀舍沙的了解知之甚少,仪式的各项流程更是无从得知,更别提现在要去寻找一个不知去向的,知识渊博的高阶祭司了…..“孩子们,你们先回房吧….这里我来”母亲从包里掏出还剩半瓶的药剂,而我们则是回房了….
回到房里,我们大家坐在窗前,海浪更为汹涌,似乎下一秒,那浪潮就要在月光的洗礼下吞没大地,吞没每一寸意识还存留的疆土…..而我们彼此心境沉重,不知如何是好…..“雨晴,加油,不要放弃希望,小布会陪着你,哪怕尽头是忘却!”小布挽紧了我的手臂,而我这才抬起头来…..是啊,我们生而为人,是记忆,意识将我们塑造,又怎可沉溺于精神的海洋?与此同时,一个思绪涌入脑海…..“对了,文叔公!”我想起这位老者,在很多年前,他曾经与寒三哥的爷爷一同到来,他是最先接触海境的人,或许可以….问到一些什么….于是说干就干,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文叔公的号码…..“孩子们,听到你们的声音真令人振奋,和叔公说说,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?”文叔公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发展,于是我们也不卖关子,直接说出了目前的燃眉之急…..“我们对海境的信仰,文化知之甚少,我们想问问您,祭祀的具体运作流程,还有其中的理念…..”“嗯,我也预料到了….事情似乎超出了你们的想象,那操控海境人的先驱,如今消失了…..这要提到我们初入海境的时候,所见所闻….”我打开了免提,文叔公便开始说了起来….“传说中,每当月圆时分,潮汐正好,在盐风和月光的洗礼中,海境的人们会在海边举行仪式,推选出一位先知….那位先知熟读海境的经文….自然也背负着前行的诫命….探寻死亡后的世界,探寻意识之上的存在….仪式是残酷的,只有被选择之人才能成为高阶祭司,我们那个时候,有幸目睹过选取祭司的仪式,祭司们将一条黑色的鳗鱼在火上烧却,还能看到鳗鱼在蠕动,那想成为高阶祭司的人便要将整个鳗鱼直接吞下,他们认为鳗鱼是蛇神的化身….那鳗鱼会以蛇神的姿态活跃于其体内,而竞选者的身躯会被蛇神赐福,到那时…..便成为了蛇神的信使…..这是成功的….失败的结果难以言说,他们跪倒在地上,口中,眼中涌出深黑色的液体,人们会中止仪式,任由其蠕动在沙滩上,第二天的时候,人们只发现一只死在沙滩上的鳗鱼,口器旁还残留着些许黏液,而据说他们的意识已经超脱了形体,去到了大洋深处两万里,只是他们无法承受这意志,无法承受蛇神的恩典,便无用处….而留下来的,便是蛇神的信使,循环往复….我们阅读过一节经文,里面说的是,蛇神悦纳之人,将超脱意识,承受蛇神的力量,去往深海,在海中见证那宏伟之力….其它的,便不是很了解了,原谅叔公的知识有限,希望能帮上你们….”而我们听到这,感谢道“多谢了叔公,帮大忙了,那么接下来,我们要研究的内容有限,或许要聚焦在,那节经文上….”我写下了文叔公说的那节经文,开始琢磨起其中的含义….“嗯…..承受蛇神的力量,超脱意识,会不会说的,安祭司其实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?”柳若冰说出观点,寒三哥附和道“承受蛇神的力量….结合叔公之前说的,难道他也和未受恩典者一样,变成了一个鳗鱼?”“哼唧,我看不是….这里明确写了,要见证宏伟之力,必须去到深海….可是….”白魂思考道….“除非他已经完全变异了,不然不可能就这么进入海中,再怎么说也是人,安祭司”我回答道…..“诶!小布有个想法!”小布忽然灵光一现,继续说道“去往深海的方式有很多种,那不必亲自进入海洋的方式,地标…..再想想,是不是很接近了?”而我们彼此恍然大悟….“海底实验室!”没错了,这个地方是可以去到的,观测深海的区域…..而我们之前见到的,那海中的庞然巨物,似乎也在海底实验室,或许…..“孩子们….祭司已经回去了,刚刚情况很不妙,那祭司在地上抽搐,蠕动,我废了好大劲才让他服下溶剂,你们有发现吗?”而我们将刚刚的研究成果,告诉了母亲….“海底实验室….不好!”母亲忽然想到什么,披上白大褂就往外走….“我们很可能一直以来都将目光放在地上,忽略了海底….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,深谙此道的或许不只是我们!”于是我们一路前往海底实验室….这又是不同的光景,深海昏暗,灯光忽明忽暗….那装饰用的礁石七零八落散在过道内…..而一个研究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,来到母亲面前….“梅姐,里面….有东西!”说完,研究员昏倒在了地上,顺着研究员指的方向,我们看到….
一个手持舍沙-002的人站在昨日的母亲工位旁的观景台前,呢喃着什么,而手中的舍沙-002发出诡异的光芒…..“我应该一早就知道是你….”母亲一个箭步上前,而对方回过头,只见他的手臂上已经附满鳞片,长出鱼一样的鳍,脚蹼…..残留的人的象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….“安祭司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母亲一说,我们方才察觉,面前的这个已经不成人样的“人”就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安祭司….“我做了什么?比起你们人类,我只是追求信仰,带领海境人创造美好生活罢了…..”说罢,安祭司猛的一捏,手中的舍沙-002瞬间破碎,黑色的液体涌出,和安祭司的形体融为一体…..“你已经疯魔了…..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,你的信仰带来的后果!”母亲将我们拦在身后,说道…..“我严格遵循经文所述,以蛇神想要的姿态来管理海境…..你们应该知道吧….外来人破坏了海境,破坏了一直以来的生态系统,这不是蛇神想看到的…..人类才是世界的罪人…..什么时候,我们遵守信仰,恪守诫命,到头来反而被你们敌视呢?”说罢,安祭司撕裂外袍,变异在加速,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鱼的形状…..“玛雅,蛇神的守卫,你必将重塑这世间,憎恨人类,唯信仰长存!”干枯而诡异的声音从安祭司的喉咙中挤出,而他一挥手,瞬间阴影占据了整个实验室,不等我们反应,猛地一声冲撞,一个庞然巨物撞击了实验室,昨日的咬痕又多了一丝…..“可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,你甚至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!”“活着太过痛苦,死亡太过遥远,所以总要有一些东西链接两者….那个东西,我们称之为信仰,我们为了信仰付出一切,而人们为了自保破坏了一切,孰轻孰重,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!”说罢,安祭司一个跳跃,来到了我们身后…..“孩子们,我们不能让安祭司得逞,追上去!”而我们刚要上前,实验室周围窜出一群人,他们的眼睛发黑…..“同胞们,恩典即将降下,我们不能让外来人破坏这一切!”安祭司呼唤道,而那似乎是失去心智的海境人,手里拿着火把和铁叉,向我们靠近….“冷静一下吧!”忽然,气温骤然下降,海境人的速度变慢了,而一阵淡蓝色的光波涌现,为首的海境人被冻上了…..“这里我们来坚守,你们追上安祭司!”寒三哥和柳若冰摆出阵势,而白魂向前猛扑,咬掉了海境人手中的钢叉…..我们不敢怠慢,在小布血次元的加持下,我们来到了海岸上…..“这是你想要的,蛇神啊,睁眼看看人类,睁眼看看世界吧!”只见海滩上,安祭司跪在地上,而面前的浪涛汹涌,伴随着风雨雷电…..宛如海啸般的气势…..在大海面前,安祭司显得如此渺小…..“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了!”小布忽然一声怒喝,安祭司转过头来….“新娘,你这是何苦呢,诞于祂的膝下,必将传讲祂的好消息,如今你站在了人类那边?”安祭司口中流出黑色的黏液,用那不成人形的躯体走近…..“我不站在任何一边,我站在对的那一边…..谁能说自己没有错,人类或许为了一己私欲而破坏家园,这是罪,可你们献祭无辜的生命,只是因为恐惧死亡,难道这不是罪吗?你们只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了借口,为不愿改变,为犯下罪行,为惧怕死亡,你们拿信仰当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!”小布这声落下,安祭司停留在了原地….“呵呵,新娘,倒有那么一点人类的遗风,可你我都知道的那句话….谁来审判?我们都不能,只有唯一的祂可以!我们要做的,只是把一切献出!”说罢,海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,巨蟒般的身影,那眼睛显现出幽绿色的光芒….“玛雅,时刻已至,降临吧!”而海面上顿时出现惊涛骇浪,伴随着玛雅的体型,那浪潮形成螺旋,向我们袭来…..“冥灵救主!”我唤出守护灵,这才抵挡了这波攻势…..“深海中的存在,必将实现预言!”安祭司站在风口浪尖,如此说道…..而浪花接踵而至,我甚至无法碰到安祭司,更别提背后的玛雅….面前已有海啸之势….“雨晴,小布有办法,按我说的做!”于是我和小布一阵商讨….母亲却按住了我“不行,不能让小布受到危险!”“没事的妈妈,小布有信心,这次一定可以!为了雨晴,也为了我们的家园!”于是小布站到冥灵救主的手上,一阵全力抛射,将小布抛到了海面中…..“海潮吞没大地,意识荣归殿堂!”安祭司似乎完全疯魔了,海浪一阵又一阵袭来,而我召唤出冥灵救主,亡灵光束和面前的海浪对波着,那海浪如同针尖般刺向大地……“不好,海浪越来越汹涌,妈妈,快走!”浪潮即将把我吞噬,而我看到,海浪中出现一抹血光“结束吧!”直接一抹血球在安祭司身旁炸裂,安祭司失去重心,跌倒在海中“就现在,雨晴!”我听懂了指令,让冥灵救主使用全力一击,这一拳击中了玛雅的头部,而玛雅身上迸发出光….“轰”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后,浪潮平息,那巨大的身影早已消失,而随着最后一道浪花打来,安祭司倒在沙滩上,如同搁浅的鱼儿…..安祭司身上的鳞片褪去…..只剩最后一口气….“人类,你们会自食其果….”“安祭司,你已经穷途末路了,你的污染化已经没入骨髓,你没多少时间了”母亲摇摇头,走向安祭司…..“我所有的气息都为了信仰,即使是最后一道,这不是我们的借口,我们一直都在奉命行事…..”“都这样了,你还要负隅顽抗吗?告诉我,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母亲看到安祭司抽动着挣扎,于心不忍,在他的身躯上倒出为数不多的溶液…..“呵,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…..玛雅的消逝,带走的是祭司们的异变,他们不理解我,这信仰之途,只可我一人孤行….所幸,我遇到了一个人…..他在….”“啊!!!!”安祭司突然一声咆哮,他的身体以一种极速的速度溶解,最后溶化在海里,被一道浪花卷走…..“安祭司,不!!!!”母亲大喊一声….而柳若冰和寒三哥才赶来,柳若冰的外衣不见了,而是出现在了寒三哥的袖子上,上面还渗出血迹.,柳若冰怀里抱着白魂,它也受伤了….“现在怎么啦?刚刚那些暴民疯了,我们拼尽全力,幸亏白魂拖了时间,我们才出来”而这时月下,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…..
“好久不见,各位!”身影出现在海岸上,而我们看到,那是一个梳着西装头,带着深黑色墨镜的男子…..“妒骨,是你!”母亲此话一出,我们才知道了,面前的这个身影,就是妒骨本尊….“别急,遇到老熟人你们就这么打招呼吗?梅,以及我亲爱的….雨晴?”妒骨看向我….“好久不见,第一次和你交谈的时候….那是多久以前了?哈哈,出乎意料,那时候的你,还是个遇到点事情就哭鼻子的幼稚鬼,没想到现在,你来到了我的面前….”我看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血气翻涌,召唤出冥灵救主“少废话,接招吧!”而出乎意料的,冥灵救主打在妒骨身上,就好像是打在空气中“哈哈,你还是学不会冷静啊….这是我的全息影像…..你们还不值得我亲自见面…..”而母亲显然怒不可遏,冲上前“你要做什么?有什么事冲我来!”“梅,我们白骨帮的种子选手,我就知道,你不会轻易的死亡,直到今天,我利用安嘉做诱饵,终于钓上了大鱼!”“你就是白骨帮的首领?你到底想干嘛?”柳若冰手中凝结冰霜,问道….“你们会知道的,不过在那之前,我想让你们冷静冷静,比如….听听歌?”“你少废话了,哪里有歌?”我不解道….“你们会听到的,我们也会再见,那么,就此别过了!”刹那,妒骨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…..而母亲握紧拳头….“妒骨,我就知道,他观测着一切…..”母亲似乎情绪激动,我便上前安抚,扶着母亲回到了酒店….
“和你们所见一样,安祭司虽然魔怔了,可他本意是好的,他只想按照传统,带领海境人走向未来,可是这谈何容易,他背负着海境人的希望,不容许出错…..而他在这大是大非面前,选择了遵守信仰….在死前的最后一秒,安祭司还在相信,他能受到恩典…..他听信了妒骨的话,可他忽略了,妒骨是这么一个,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!”母亲擦了擦眼泪,显然是对安祭司感到了一丝惋惜….“安祭司看到海境的一切在被外来人破坏,那陪伴了几十年的树木被铲除,花花草草也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滚滚浓烟….安祭司一开始也想改变,可这一切,却让他失望至极….因此,他们拒绝了改变,拒绝了接纳,而是召唤出了玛雅的力量,幸亏我们提早阻止了,玛雅的力量还处于初级阶段…”我们彼此不语,作为人类的一员,我们何尝不是以改变的名号,威胁着养育我们的大地?“妈妈,没事的,我们会帮助安祭司,完成他的夙愿的,海境会,也一定会迎来明天”小布递出纸巾,握紧了母亲的手“好孩子,我一开始还觉得….你始终不是人类,甚至我在想,你或许不能喝雨晴走到最后,可是我刚刚看到,你愿意为雨晴付出一切,哪怕将自己置入险境…..我完全接纳你了,小布,原谅妈妈之前的猜忌…..”母亲想鞠躬,而小布制止了“小布只是做到了每一个家人都会做的事情而已,哪怕危险再大,也不能轻言放弃!”说罢,小布扑进了母亲的怀中“我的好孩子….多亏有你…..”….浪潮不会停息,只要那海中的声音尚存,那浪潮便会一日又一日涌向大地….而人类,大地,能否回答,浪潮的疑问?
【彩蛋:“那远方,远海的歌声,会传入每一个幸存者的耳中,人类会成为它的血亲,它的牧群,它的意志!”黑影合上书本,远处传来了一阵婉转的歌声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