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禁锢之人,妄图逃离,逃离这如海如沫的牢笼,沉溺于深海,总妄图寻得空气,可当触碰蓝天,冲破桎梏,可曾惧怕于这久待的牢笼,抑或重返牢笼?
“哟,女士,那么巧啊…..”不远处,在炊烟的笼罩下,我们看到了一个头戴泳帽,身穿一件天蓝色衬衫和牛仔短裤的男人,男人体态壮实,朝母亲的方向挥了挥手,而母亲看了看,笑着站起身来….“小曼,你怎么在这,是准备去练习吗?”母亲暗示这个男人似乎可以交涉,没有危险,于是将他带到了餐桌前….“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是海境的游泳运动员,叫曼菲,我们都叫他小曼,他游泳可棒了呢”介绍到这,曼菲也笑了笑….“嘿嘿,没女士说的那么厉害啦,只是天生对游泳有兴趣而已….”曼菲摆摆手,他的皮肤黝黑,是那种健康的颜色,看那壮硕的肌肉,就看得出是一个绝佳的运动好手…“别谦虚啦,小曼,这是我儿子和他的朋友们,不用拘束,他们很随和的”于是曼菲也向我们打了个招呼,但看得出来,他还是有些拘谨…..这种性格倒是在他那壮硕的外表下显得格格不入了…..“诶,对了小曼,你说你一直在准备着入游泳队,现在怎么样了?”母亲问道“嗯….多亏了女士和祭司们的关照,我的力量有强壮了许多,可能…..过几天的考核就是检验的时候了…呼….”提到这,曼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挠挠头…..“小曼,你真的想好了吗?加入游泳队,或许也有一定的风险….”母亲继续说道“说实话,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,加入游泳队,代表着可以外出深造,获得更好的训练环境…..但是…..”曼菲说到这,低下头叹了一口气….而母亲则是拍了拍曼菲的肩“孩子,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吧,没事的”母亲鼓励道,而曼菲站起身来,抖了抖身上的汗珠….“谢谢您,女士,时间不早了,再晚点就要涨潮了,我先去训练了…..”于是曼菲朝母亲鞠了一躬,离开了….而我对于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,产生了好奇…..“妈妈,妈妈,多说一些曼菲哥哥的故事吧”小布也对曼菲很感兴趣,回去的路上一直缠着母亲,母亲微笑道“唉,小曼这孩子,有一股冲劲,和我以前一样,总是想着出去闯,看看外面的世界…..”“可是….梅阿姨您不是说,海境的人出不去吗,怎么….”柳若冰不解道“出去的机会是有的,海境人为了自己的血脉得到更好的优化,往往会把一些人,在恰当的时期送出去,而刚刚小曼说的游泳队,就是难得的外出机会,小曼是知道我是外乡人,不同于其它的海境人,他总是对外来人怀有善意,想从外邦人口中听听,那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….也难怪,毕竟对于小曼来说,活了二十年,却始终走不出这一亩三分地…..面前除了无边无际的大海,就是呼啸的盐风了….”母亲望着海边的方向,如此说道,而几只海鸥从头顶盘旋而过,似乎它们也想知道,海的那边是什么…..“但是刚刚曼哥的语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….是担心实力不够吗?”我察觉到了曼菲的语气不对劲,也如此问道…..“小曼他,对海境有一种莫名的感情,正所谓池鱼思故渊…..对于这个抚育了他二十年的城市,他总是不愿离开的,他的父母,亲朋,甚至文化和信仰都在此,要离开海境,意味着在海的那边,一切都要重新开始,脱离刻在骨子里的文化,信仰,转而去到那光怪陆离的世界….小曼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一时间接受这些,对于他还是有点难的吧…..”说到这,我也理解了,就好比我来到海境,只是旅游而已,但如果让我和母亲一样在海境生活如此之久,我想必也是难以习惯的吧….“人都是习惯而成的动物,要违背习惯,本质上就是和自己的天性作斗争,而对于海境人的信仰来说,这蛇神的信念,已经镌刻在了他们的脊髓里,难以根除,他们是不允许传统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违背,因为这无异于伤筋动骨……”一路上,小布提到了一个,我们几乎忘却的概念…..“对啦妈妈,小布听说过一个词….“布鲁普….”您知道吗?”布鲁普是我们在执羽的记忆文书上看到的名词,执羽在妒骨的带领下来到深海,寻找那漆黑的宫殿,最终却潜入深海,见证了所谓“布鲁普”的怪形…..而小布提起,这古怪的概念才涌入脑海….“布鲁普….那是蛇神信仰的一部分,蛇神的守卫,名唤布鲁普,玛雅,茱莉亚,同蛇神本身一般,它们是不可直视的…..甚至名讳也难以分辨,所以后世的人只能通过那远洋的,它们的歌声,来以此命名…..”“传闻,每一个海境人的梦中,便会出现布鲁普的声音,有如冰山崩塌的沉闷,以及那回荡在梦里的呼喊…..身长数万米,口吞山海之势,那便是布鲁普…..布鲁普口中凝结,海中的水便由此出现了,事就这样成了,布鲁普,气吞山河者…..”我们坐在酒店大堂,听着母亲说着海洋中的往事…..“海境人只是以为,他们离海洋深处尚有距离,甚至他们害怕布鲁普的显现,他们的主要信仰只是蛇神,而并非布鲁普了,他们错了…..”母亲一边说着,闭上了眼…..“布鲁普的力量确实存在的,那在水中如同鲲鹏之力是有的……而白骨帮知道这一点,于是便祈求,献出血祭,来换取布鲁普的能力……不同于其余的骨血,呼唤原初造物及其附庸的力量是禁术,决不允许,可是白骨帮漠视了这一点,一开始,他们祈求那名为舍沙-001的物质,尝到甜头后,便祈求蛇神的守卫之力,混入骨血,以骨血的形式进行赐福,使目标获得守卫的异能…..而后白骨帮将祭祀仪式交给了海境的祭司,现在我有个怀疑……”母亲说到这,声音戛然而止了……“布鲁普的力量已经降临了,就降临在海境人的身上,只是我们并未察觉,甚至连被赐福者,都未曾察觉”说到这,母亲站起身来…..“因此,我不得不继续去和海境的祭司们交涉,以我是白骨帮一员的身份,以我是“女士”的身份…..我不得不继续…..”母亲把我们送上房,转身就要离开….“祭司们的密会只在深夜进行….所以原谅妈妈不能陪你们….”母亲拍了拍我的肩,而我神情坚定“妈妈,您放心地去吧,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,一定!”我抱紧小布,像母亲保证,而母亲的长发在空中飘舞着,向我们笑了笑…..
当晚,我没能睡着,或许我不是海境人罢,所以我没能听到那歌声,小布已经睡下了,我只留了一盏灯,给小布盖好被子后,我放下书,转而去到了窗边,拉开窗帘,看着夜空下的海,那孤独的色彩….谁知道,或许很久的很久,那信仰,如同雨水随着大海流,流遍原野…..直到搁浅在沙滩上,比海水更咸的,是那被异化的信仰,或许早已有人鄙夷,可为了生存,不得不再次拿起名为信仰的旗帜,一天,一天地,将原本的意念抛在大海,任海浪吞没…..星光洒下斑驳的沧海,几处波浪翻涌,海容纳了一切,容纳了星光,唯独无法容纳人们心中的隔阂….而随着星光漫布,那波浪更为汹涌,仿佛游鱼疾驰而过…..不….是我看错了吗?在海中,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?我再眨眼,刚刚波浪中翻涌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….嗯,或许是今天玩累了,出现幻觉了….既然如此,休息一下吧…..而这个晚上,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,我沉溺在深海,海洋上方浪潮汹涌,海洋下方漆黑的物体在游动…..我想挣脱,可是越挣扎,就越下沉,我在海洋中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….只能看着自己慢慢被吞噬…..“不!”我惊叫着坐起身,发现大家都在周围…..“雨晴,刚刚小布说你一直在说梦话,叫不醒,就把我们叫来了,怎么样现在?”寒三哥关切地问道,而我头上已经冒出汗珠,身体却一阵炽热,柳若冰拉起我的胳膊,给我降温……“布鲁普,或许不是一个传说…..而是确确实实,存在于海洋深处的…..两万里以下”我看着窗外洒下的阳光,可无论如何,心情却无法放松下来….
“真的,你们也看到了?”“嗯嗯,昨晚我拉开窗帘,就发现海里有个什么东西,极速地游动,掀起波浪,可是定睛一看,却已经消失了….就像一瞬间,就游进了大海深处,不像是鱼,即使是速度最快的鱼类,也不可能达到那个速度…..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….”寒三哥说着昨晚见到的画面,而和我见到的只能说一模一样,我们都看到了海洋中,那奇怪的物体…..我们来到大堂,母亲早就来了,身旁还跟着一个壮实的男人….曼菲…..“小曼,大家都在,你不要怕,和我们说,昨晚你看到了什么?”母亲安抚着曼菲,而曼菲早已冷汗密布,低着头,一脸的惊恐…..“昨天晚上,我没去训练,家里有事叫我回去,于是告别你们后,我径直回到了家…..家里人似乎很反对我出去,他们认为,离开了海境,离开了海境的信仰,我什么都不是…..于是当晚我坐在床上…..可是我听到了,一阵熟悉的歌声…..那是从小我就能听到的…..而我的神情开始恍惚,我看到…..在海洋之上,一个巨大的,数万米的生物,就这么屹立在海平面之上…..我说不清那是什么…..只感觉,我的眼睛无法容纳它的躯体,歌声瞬间转变,变成了那冰山崩塌的声音,轰隆,轰隆……我生出一股念头,追随,追随那庞大的生物,于是我跳进了海中….意识开始模糊…..我不知道我对着那生物说了什么,可是那是连我自己记忆中,都没有的旋律,我开始哼唱…..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….我发现我在海洋的中央,海浪要把我吞没,我是怎么到海上的?我拼尽全力,顺着记忆中的方向,终于,我不知道我怎么游回的岸边….但是我的浑身已经湿透了,我看着月亮,月光下的海极为诡异…..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在寒冷,潮湿的沙滩上,坐到了早上,直到女士看到了我…..”说到这,曼菲还止不住的颤抖,身上还留着未干的水渍…..“雨晴….你发现了没?昨晚,你说你也看到了,海洋中有什么东西…..”“嗯….确实如此,曼哥说的,和我看到的,时间对上了…..会不会…..”于是我便将母亲拉到一旁,我们说出了所见所闻…..“昨天我去和祭司们会面,他们说,布鲁普的力量已经降下….但是他们怎么也不肯说,被赐福的对象是谁,于是我到海边,这才发现小曼坐在沙滩上,似乎和丢了魂一样…..”于是母亲走到曼菲身旁….“小曼,你告诉我,你说的都是真的,没有隐瞒吗?”“我保证没有,我训练也是在浅海,绝不会去到深海…..我头好晕,估计是着凉了,先走了…..”曼菲捂着头,走出了酒店…..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,我看未必….
“雨晴,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?”当晚,我带着大家来到海边….小布问道….“我总怀疑,曼哥隐瞒了什么…..我想验证我的猜想…..”于是我们躲到了一旁的椰树下…..“雨晴妹妹,我希望你的多愁善感是有用的,平常这时候,我都已经睡美容觉了”柳若冰看着头上的椰子,不耐烦道…..“若冰姐姐,相信雨晴,不会有错的~”小布拉了拉柳若冰的衣角…..“现在快凌晨两点了,等了三小时了,我不行了,要回去睡觉”寒三哥打了个哈欠,难道真的是我的判断出错了?于是我站起身来就想走…..“等等,你们看那是什么?”小布忽然拉住我,而顺着小布指的方向望去….那是一个黑色的人影,人影来到海滩边…..就要冲入海水中……“等等!”我们上前一步,而人影回头“曼哥,是你!”我看着眼前那壮硕的体型,似乎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,但我说不出…..“你是,女士的儿子…..你来这做什么?”而我上前一步….“曼哥,是我要问你做什么才对吧,凌晨两点,来到海边?”曼菲身体颤抖,不知在说什么….“我…没有….我…我只是….”“小曼,别掩饰了!”母亲手持发光的贝壳,戴着鱼骨面具,来到了海滩上…..“女士….不,我没有骗您….”曼菲还在辩解,可母亲来到了曼菲身边,拉起曼菲的衣袖….“那你解释解释,这是什么?”而我们看到了,曼菲的胳膊上,出现了鱼鳞,又像是蛇的鳞片的纹路…..“祭司们说过,被深海的骨血赐福的,会出现这样的特征…..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母亲步步紧逼,而曼菲已经被逼到了海边,潮水没过曼菲的裤腿….“不….我,我只是想出去!不管代价是什么!”曼菲仰天长啸一声,忽然跳入海中……“你们别想阻止我!”说罢,曼菲的身影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,而耳边伴随的,是冰山崩塌的声音…..“我一定要出去,哪怕代价是背叛信仰!”说罢,曼菲似乎失去了理智,海面上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,波浪凝结成拳头的形状,向我们袭来…..“冥灵救主!”我召唤出守护灵,和曼菲对拳着,而一声巨响,冥灵救主被击退,那海浪形成的拳头也瞬间湮灭…..“小曼,听我说,你可以出去,没人不让你出去….”“大家都反对我….认为我是传统的背叛者….可我并非忘却,我只是渴望新的世界而已…..”说罢,又是两道浪花袭来,曼菲在波涛中,海水已经将它打湿…我们被一阵海潮淹没,而在浪花中,曼菲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增长,我试图召唤冥灵救主,可是在水中,冥灵救主的动作如此缓慢,而曼菲的动作却依旧迅捷,曼菲操控浪花,向我袭来…“血幕!”千钧一发之际,小布发动异能,曼菲顿时失去视野,而海浪的波涛未减…..“冥灵救主!”这是进攻的好机会,我再次召出冥灵救主,可母亲却制止了我…..“别,儿子!”而曼菲恢复视野,看到这,波涛略有减弱…..“女士,我知道,您是为我好….但是机会只有一次,我必须出去!”说罢,曼菲跳入水中,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远去…….“我们要追上小曼,上来!”母亲指着前方的摩托艇,暗示我们上去…..“坐稳了,要开了”母亲扭动油门,我们瞬间在海上驰骋“妈妈,想不到您还会开摩托艇…..”“你以为你妈这几年是怎么混的….即使是传统的海境,也有不少对于我们外来人的新事物!”于是我们在海上一路狂飙,身后的四溅的浪花,直到我们看到了前方的巨浪……“寒!”寒三哥和柳若冰瞬间伸出手,海面开始结冰,而面前的浪涛速度慢了下来……我们开到浪涛的身边…..“女士…..你还是追上我了……”只见浪涛止息,浪涛中是曼菲的身影…..“我说过了,我们没有恶意….上来吧”母亲伸出手,而曼菲没有回应…..“女士,我不值得你们这样,我只是一个叛道者….对不起父母,对不起祭司们,我对不起海境…..”“你没有对不起谁,你的意志告诉我,你仅仅是想出去而已,不是吗?”“可是我二十年来,都在这三寸土地上生存,是海境哺育了我,可我到头来,竟然想离开它…..或许大家说的是对的,离开海境,我什么都不是…..”“你做的很好,人之所以为人,不是因为城市,或者身边人的定义,人活在世界上,总要闯一把,即使代价是,失去熟悉的一切,可你不后悔,不是吗?”母亲又伸出手….而曼菲拉上了….“对不起,女士….对我来说,背叛生我养我的土地,还是做不到…..”我们一边开着摩托艇,曼菲说起了往事…..“以前的时候,我就很喜欢游泳,我一直幻想着,海的那边是怎么样的,于是我日以继日地训练,以为可以游到海的另一面…..可是我错了,我要面对的,不仅是无垠的大海,还有身后的父母….我走了,他们怎么办…..他们自然是反对的,于是只有一条路,加入游泳队,这是为数不多的,可以出去的机会……”“理解我的海境人不多,直到有一个晚上,我目睹了祭司们骨血赐福的仪式…..短时间内让我的强度到达游泳队的水平不可能,于是我便趁他们不注意,偷偷拿了所谓的骨血……可我发现,我似乎经常能听见,那冰山崩塌的声音,以及面前那若隐若现的,庞然巨物的身影…..我无法抽离…..直到我身上出现了异变,我长出了鱼鳞…..我知道,我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赐福了…..我不知道副作用是什么…..但我想在那之前,离开海境,看看外面的世界…..”摩托艇停在岸边,曼菲抬头看着月亮…..面露懊悔之色……“和我想的一样,祭司们口中的,被布鲁普赐福的对象就是你……你所看到的庞然巨物,就是受到赐福的诅咒…..时间长了,你会变成布鲁普的同类…..”“可我只是想,出去看看而已…..真的有那么难吗?我知道这是诅咒,每天晚上我会听到那歌声,以及梦中的庞然巨物…..甚至我鄙夷自己,鄙夷身上这不为人的鳞片”而母亲拿出一瓶类似溶液的物质,倒在曼菲的鱼鳞上…..“这是我们研究的新成果,在被赐福的初期,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逆转…..幸亏还来得及”而曼菲却依旧恋恋不舍“可是….没了这能力,我还能怎么办呢?”母亲只是拉起曼菲的手….“回答我,小曼,你想不想出去?”“我…..我想!”曼菲如此答道…..“人这一生,是要出去看看的….这也是我来到海境的原因,离开的时候,我也想过,做出改变是困难的,往往需要伤筋动骨,我走的时候,想到儿子的样子,还有那祈求我不要走的声音,我多次动摇,但是我知道,改变必须被做出来…..为了未来,为了明天,所以我最终离开儿子,到了这……我何尝不想一辈子就陪着儿子…..”母亲说到这,眼角流出一滴不易察觉的泪珠…..而我看到这,泪水也夺眶而出,我抱紧了母亲…..“曼菲哥哥,小布相信你,即使没了异能,你也可以的!”小布鼓励道…..“我真的可以吗?可我只是……”“努力不会辜负每一个人,向高处行需要付出努力,我们谁都不知道,离山顶还有几段路,或许,只需要再前进一步呢?”“女士,你也相信我?”“嗯,我相信你!你是个好孩子,小曼”于是曼菲走到月亮边,手轻轻触了触海水…..“嗯,我不需要异能,我有自己的力量,为了改变,我愿付出!”
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第二晚上,我坐在床边问着母亲…..“后来,小曼凭借自己的努力,最终还是进入了游泳队,而他的父母虽然还是不同意,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儿子长大了,自然也有选择,其实他的父母,也一直想着能改变,只是他们还没做好准备罢了…..改变是需要时间的…..走出去也是,虽然困难,可总要踏出那一步…..”母亲将我抱在怀里,我怀里抱着小布…..“嘿嘿,所以妈妈今天能陪小布啦,好耶~”小布吻了我一口“嗯….这是组织结合我之前带出来的,骨血的机密研制出的溶液……可以进行逆转,但这只能用在初期…..祭司们察觉到布鲁普的异能消散了….可他们不会停止,他们知道了如何准确地获取蛇神的力量…..我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…..”母亲说着…..“嗯,我们会努力的,为了妈妈,为了我们大家!”我紧握着双手…..海潮前行的方向,只有炽热的沙滩在前….跨越那沙滩,便是昭然的明天!
【彩蛋:“布鲁普的能力消散了…..”“是的,我们感应到的…..那能力似乎和退潮一样,就这么消失了…..”“被赐福的,不是遵从信仰之人….或许我应该从你身上看到….信仰的能力”“是的,我会如您所愿”夜幕下,一个身穿长袍,头戴面具的身影,对着一个黑衣人行礼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