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,在初生那刻都心怀梦想,只是到了最后,也只剩梦和想,好比那鲜花,种植初期,人们总是希望它开得绚丽,没有人会想到,日后的凋亡…
“雨晴~怎么了,窗外有啥好看的?”早上,我独自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的一朵朵初绽的花….“没….就是不知道为什么…以前本来对这些没有感觉的…最近…”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,毕竟我好像对路边的野花,如今竟动了恻隐之心,行路时会有意避开,怕伤害到它们,“这是好事呀~雨晴是善良的,自然也会珍惜小生命呢~”“可是这本无意义,不是么,花开,花会落”“不对哦~任何事物都是有意义的,只要存在于世间,那就一定会有它的一席之地…嘿嘿,就像小布一样呢~”小布笑笑,或许这就是存续的意义,带个世界芳菲,带给我欢喜,温暖….这一刻,便是意义所在…即使尽头是一片虚无,在这座空无之城中,也会因一次欢笑,而筑起意义的高墙….“雨晴雨晴~快过来呀,小布给你准备了礼物呢~”小布朝我招招手,我在卧室都闻到甜味了….那甜丝丝的气息充盈了整间屋,随阳光落满窗,也洒落在我的心头…“当当~小布给雨晴做的礼物哦~”小布揭开桌盖,是一个小小的蛋糕,蛋糕上用草莓奶油写着“雨晴,六一快乐~”“嘿嘿,小布看书上说,今天是人类的六一儿童节哦,所以小布给雨晴做了这个小蛋糕…嘿嘿,第一次做,不知道好不好吃~”这是….我小学毕业到现在,第一次…还有女生专门为我准备礼物…我瞬间感动得说不出话….那小蛋糕很精巧,却没有太多的装点,但就是这样朴实无华的礼物,能打动每一个孤身人的寒心….“太好了小布~你这小幽灵,真让我开心,我太喜欢你了~”“嘿嘿,雨晴喜欢就好,快吃吧~”于是我拿起小蛋糕,尝了一口,松软的蛋糕瞬间在我口中,随着那香气绽放开来,每一处味蕾都能尝到,这属于我的独家爱意….我闭上眼,细细品尝着….但很快,我睁开眼,又叹了一口气…“唉…只是那美好时光一去不返,我现在也不是孩童咯”我看着闹钟,今天虽是六一,可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去上学,谁叫我们已经过了儿童的年龄呢?“诶诶诶?雨晴还是孩子呀,怎么不能过节呀?”小布不解,在小布眼中,只要还在念书,那都是孩子“我们已经不再无忧无虑了,随着学业,家庭,情感的压力渐起,我们已经不能像孩子们一样玩耍了…而是需要肩负更大的责任…”“呐~谁说的,即使是像雨晴一样的大英雄,在小布心中,也是需要宠爱的孩子哦~其实小布觉得,每一个人,心中都住着一个孩子呢~或许这就是六一的意义吧~”小布的眼神清澈,笑容纯洁,就像曾经的我,我也曾如此欢笑过….是小布,重新带给了我六一的意义….其实…小布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而已呀“哦对了…雨晴,还有花花~”小布拿出一朵粉红的玫瑰,放在我跟前…我拿起粉玫瑰,端详着“雨晴…你说呀,都是谁,在观赏这些花花呢?”“人类呗,人类的眼中,玫瑰就是爱情的象征,粉色代表着情愫的纯真….大概吧….”我转着那玫瑰,若有所思“嗯?那是谁定义的呢?最初是谁说的,玫瑰就是爱呢?”“还是人类…这些鲜花,花语,是人类发展的产物,也是人们精神世界的象征….”“所以呀~很多事情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,是因为我们,才变得有意义….正因如此,我们不能让虚无束缚我们的脚步,就让我们做播种意义的花匠,好吗?”小布知道这段时间我总是想着万物的意义,所以才会给我送这朵花的吧….不过到现在,我也想开了,或许所有的事情本身就没意义,正因如此,我们才需要创造意义….小布,总是这样呢,平常就是个甜妹,但是在关键问题上,却像个小哲学家…“布布,你怎么做的呀,这蛋糕好好吃诶~”“嘿嘿,雨晴喜欢,小布天天做给你吃…不过现在嘛…该去上学啦~”
时间已经进入盛夏了,在这阳光微凉之际,又是谁,将梦想埋在了这个盛夏?待来年生根发芽,彼此走向更美好的未来…校门口的池塘里,荷花又盛开了,入水花瓣,却不苦根茎,既然如此,又何必执着于当下的功名浮利呢?荷花自然是不会寻求意义的,它们在前二十九天含苞,三十天盛放,即使只是刹那芳华,那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,也足以让人们驻足停留….大抵就是那半步清幽,才赋予了盛夏的意义…“…所以,即使蒙尘染污,也需保持真我,直至那一瞬绚丽,肆意凋零何妨?”作文课上,我在以“荷花”为题的作文上,写下了最后一笔…“牢晴,你那么会说话,怎么不见你去当作家捏?”易寻难拿过我的作文,端详起来“有什么用,现在的作文可不兴写这种,考试敢写这种等着凉凉吧…”“那又如何,你写出来就是有意义的,别人看不看另说…不要被他人定义了为”易寻难肘了肘我…“对呀对呀,雨晴,小布觉得你写的很好呢…作文不就是将自己的心里话写出来嘛?”我摸摸小布,现在的作文其实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了….基本趋于公式化了,也只有这难得的作文课,我才能将心之所念一吐为快…“阿晴,你看,那边那个是不是你的青梅?”下课后,佳佳指向窗外,诶?这不是远樱嘛?她怎么来这了?而远樱也看到我,朝我招招手….这段时间,远樱忙着备战高考,所以我们的联系也少了,在学校也不见她了…两年后,我也会这样吗?“阿晴,想什么呢?怎么还不去?”“牢晴肯定是怕了,不敢去了为…”“谁..谁说的,我这就去!”于是我拉上小布,走出教室…“晴晴~你们好呀,见到你和小布妹妹真好~”远樱朝我们比了个心…“害,好啥,也就一般吧,对了,你怎么下来了,你们现在不应该在紧张刺激的备考吗?”“对啊…说实话啦,这些天真的好烦…学习学了半天,起来就是刷题,一直到我意识模糊,都是刷题,不知道什么是个头…没人关心我没人想着我…我把聊天软件全部卸载了…看着都烦…”听远樱那么一说….我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压力了…不过也难怪远樱不回复我消息了…“今天难得六一,老师让我们放松放松,所以…我就来找你们咯…小布妹妹还是那么可爱呢”远樱牵起小布“可是…远樱姐姐,为什么要这样呀,学习…不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吗?”“你太可爱了…没那么简单的….学习的唯一意义就是考试,升学,其余的都是空中楼阁…正因如此,只有努力拼搏的青春才是有意义的…哈,什么努力拼搏嘛,不就是给那除了刷题还是刷题的日子贴金而已….”远樱苦笑道…也难怪,她在国外待久了,对于国内的教育环境,有点鄙夷也是正常的…“可那些没有学习天分的人呢?他们的青春难道就没意义了吗?”小布追问道“或许是的…现在的环境,万般皆下品….所以我们都在拼了命的刷题…就算知道希望渺茫…唉,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….就像那昙花一样,大部分,还是死在了那无望的夜晚吧….”远樱叹了口气…不对,这些话怎么好像在哪听过…远樱虽然占有欲强,但她是一个乐观的人,不会随随便便就吐出这些丧气语录….难道是….”那沈云叔呢?他没陪你吗?”我想到了蓝沈云,自从花苑倒台后,就没怎么听说过他的消息了,他也不怎么和我联络了,不知道这位大叔,现在怎么样了….“别提了…他就是一块木头….他总是会给我钱,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…可是我需要的是这个吗?我需要陪伴和沟通…他一直都不会和我好好说话,无论我说什么,他总是定在那,用沉默回应我!”远樱提到蓝沈云,声音高了好几度….“他天天就想着工作…丝毫没有体会我的感受…我每天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做题…实在有点难顶”远樱说到这,抹了抹眼泪…“远樱姐姐不哭….小布觉得呀,蓝大叔其实也是爱着你的…只是…不善言辞而已,和我家雨晴一样…总是笨笨的…远樱姐姐也是知道这一点,所以…才会最后选择了蓝大叔,对吗?”小布眨眨眼,递上了纸巾“哈哈…小布妹妹,你真的太可爱了,真想一口把你吃掉…唉,道理谁都懂,可是做起来好难的哦….我也不知道,这么坚持下去,会不会有结果…有时候好羡慕你家雨晴..”“嘿嘿,就是到了最后,才要坚持哦,就像荷花一样,三十天盛开,二十九天的时候也只是盛开了一半呢….可是它们依然最后会绽放,更何况人类呢?远樱姐姐,坚持下去,我们都看好你哦~”小布这么一说,远樱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…或许我们都需要坚持,直到绽放那天,不仅是为了半日芳菲,更是为了早已立上头的蜻蜓….“噢,上课了,拜拜啦~我先回去了~”铃声响起,远樱告别了我们….还有七天,就到那对于远樱来说,决定性的考试了….“大家静一静,宣布一件事….”朱老七走上讲台“为了鼓励毕业班的学生,我们今晚举办一次活动,为他们壮行,现在,分发卡片,大家将想说的话写下来,我们会转交给他们”于是卡片陆续分发下来,而小布在卡片上画着一朵荷花…“加油!荷花会盛开,明日会到来,我们都会看到,属于我们的盛放!”
很快到了晚上….大家都下楼去参加活动了…“雨晴雨晴,快一点嘛~要下去了哦~”“你先和哥哥姐姐们下去吧,我看完这章就下来…”于是我阅读完小说的最后一章,合上书…噢,已经走完了…走廊一片荒寂…只有几盏若隐若现的灯…与楼下那狂欢,霓虹光棒交织,闪烁的气氛大相径庭….虽是六月,可我感觉…怪冷的…算了,书都看完了…下去吧…等等,那是什么声音??我又听到了…一阵婉转的戏腔…是花零?!他在楼道里做什么?“如若暮朝懂经年….不觉残红已落遍….”这声音凄凉,尖锐,让我起了鸡皮疙瘩….只见他依旧拿着那老式的电话,对着里面说些什么….“为何?她是救星,正如她身边之人…”女声传出,惊慌,急促“不….无人施行救恩,吾辈也绝非受选之人…”男声低沉,迟疑..“可是我们的意义…”“我们没有任何的意义,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消亡…仅此而已”..他究竟在和谁说话?“残花败柳终将落,谁知平生尽蹉跎…”“一曲离歌唱因果…无人知红颜将殁….”女人,男人的声音如同空谷绝响….在空旷的楼道里反复徘徊….一缕月光由窗台照下,只见花零展开双臂,那落花雨便纷纷扬扬洒在他身上….“怪吓人的…算了算了,我还是走吧…”我选择了走另一边楼道下去…而我还能听到,那戏腔从远处传来….“雨晴?又见到你了~”一下楼,晞芮就贴过来…“哦..是你啊…怎么了?”我看看周围,确定小布不在,我才好与她搭话…“没什么~你又好多天不理我了…为什么啊…”“我…我用微信用的多…别说这个,我问你个事情….”“那个花零…为什么总是一个人…在楼道里对着电话,自言自语…”我看了看楼道,似乎那唱腔还未停息…“你也觉得奇怪吧…他不是第一次了…很多次,我都看着他对着电话喃喃自语…他的意思是,他在求救,我看来就是矫情罢了,真有病为什么不去治呢?…没眼看,这种人活该活在阴影里….晞芮的理念我不敢苟同…或许是真的求救呢?,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,可我总感觉,晞芮隐藏了什么…“哦,我们老师叫我了,我先走了~”于是我和晞芮告别,事实上,晞芮并不是我想的那么阳光开朗,更多的是利用这一品格,对那些身处囹圄之人的一种批判….就该如此吗?
“雨晴,你来啦,看,这是小布做的,漂亮吗?”只见小布将许多荧光圈连接起来,变成了一个链子,它发出五颜六色的光,而同学们欢笑着,闹着,和那即将结束学习生涯的毕业生们一同,仿若没有明天那般….他们宣读考前誓词,慷慨激昂的语调引得我们热血沸腾,而后是离别赠言,大家相约,未来一定要在花开的季节再次相遇,最后,大家来到树下,将荧光圈奋力丢上树梢,他们坚信的,荧光圈的高度,就是他们日后的成就,所以他们努力将其投掷,直至挂在最高的树杈上,便是一阵欢笑和鼓掌….“雨晴~你看他们多开心呀,这才是青春,不是吗,有泪也有笑….”“嗯,小布你说的没错,尽管有艰辛和痛苦,但总有人播种着意义,为这段岁月定义,正因如此,我们才配称得上是“人””于是我也牵起小布,我们共同将我们的荧光圈丢上树梢,期许着我们更高,更远,更有意义的未来…
壮行活动结束了,大家走的走散的散,而我们也陪着远樱一同出校门….等了好久,时间几乎快到十点,才看到一辆车驶来…“蓝沈云,怎么又那么晚?我等了快两小时了!”“对不起,远樱小姐…工作忙,晚了一点….”蓝沈云低头道,这次他的面容更为沧桑….“你如果不能来接我就说,ok?我可以自己回去,不要总是这样,又想让我接受你的好意,结果是麻烦我….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远樱的分贝高了起来,我们感觉事态不妙“远樱…算了…”“不能算了!今天我就要对他好好说道说道….你总是这样,遇到问题就沉默,每次一有问题,你就这样,低着头站着,什么也不说,仿佛这样,就一切都是我的错,对吗?”“你总是这样,说这是成年人的问题,成年人就是沉默的….你对我的梦想,生活,感情,不,你没有说话,你没有说哪怕一句的关心,你就是这样低着头,什么也不说,你有关心过吗?”远樱歇斯底里…小布想上前,我制止了,我知道,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有隔阂,蓝沈云也总是这样,遇到问题就会选择沉默….“是!我是沉默了!”蓝沈云忽然大吼一声,把我和小布都吓了一跳,这是第一次我见他如此大声“你以为我没有梦想吗?你的梦想是通过学习走得更远,我难道不是吗?可是现实呢?现实是我放弃了我的工作,放弃了我的爱,跑来和你将就着过,难道我没有梦想吗?是,你的梦想值钱,难道我的就该被唾弃吗?我不是不说话,是我已经无话可说了….是,你就该是那高洁的荷花,我就是阻挠你的,沉默不语的烂泥!”蓝沈云也语气激动…看来他们的情绪,都已经爆发了….“我没有阻挡你去追梦,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?你总是沉默,沉默,仿佛沉默就能解决问题?!”“我不是小孩了,你以为我能像你一样,前途有无限可能?生活把我困住了!我无法逃脱,无法辩驳,与其做无意义的挣扎,倒不如就这么沉默不语!”气氛很紧张,他们都在歇斯底里,那气场,能将人拒之千里之外….而我也才知道了…远樱和蓝沈云,注定有着这样那样的隔阂,远樱有着青春期的烦恼,而蓝沈云有着作为成年人的困境…“风经过…告诉我…说你很想我~”婉转的歌声传来,是小布,小布只是走上前几步,唱出了歌谣,而还在争吵的他俩,瞬间停住了…“呐,蓝大叔,远樱姐姐,冷静一下,听小布唱首歌,好吗?”于是小布就这么,唱完了一首歌,而他俩仿佛在这件事达成了默契,都没有再争吵….“这是…我上学的时候,听过的歌….”蓝沈云啜泣起来…“这是…我们第一次见面,他分享给我的歌”远樱也愣在原地….“我..我也是个少年,也曾怀揣梦想…可是生活是把利刃,残忍地将梦的丝线切断…我的生活就成了空想…日复一日,看不到尽头…就算从那循环中走出来…也只是进入新一段循环罢了…工作,养家,应酬….”蓝沈云蹲在地上,已经泣不成声….“沈云…原来你…”远樱略微动容了…“远樱姐姐,说出来!你们的问题在于不沟通,说出来就没事啦!”小布鼓励着…“真的…吗…对不起!沈云…也是今天我才知道…原来你也是这么不容易…我不该逼你…不该以我为中心…忽略了你….”远樱走到蓝沈云身边“小时候写作业….我就很羡慕上班的大人们,多好啊,每天有事做,又不用写作业,还有钱…只是,真的是这样吗?”我也说出了我的看法…“人的一辈子,注定是与世界对抗的,世界本质是虚无的,我们存在有了意义,那便是对虚无的对抗…正因如此,我们会在这一过程中,陷入困境,可是…所有人,所有阶段的问题,困境,都是有意义的…不该被轻视,更不该被比较…若我们只是一味地觉得对方在小题大做…觉得这无意义,本质上,就是对虚无的一种妥协….”“嗯嗯,小布也有困境哦,小布的困境是,如何去学着像一个人类一样生活,雨晴的困境是,如何在世俗的尘埃下,有着高洁的灵魂…我们都不容易,也有过纷争,可我们没有否定过彼此的意义,正因如此,我们才能走到现在哦~”小布牵起我的手…而蓝沈云看看我们,再看看远樱…“其实…我也有不对…生活压倒了我,我却选择将压力转移到你身上….我们本不该如此…我忘记了,你也是一个女生,甚至你只是个女孩子….”蓝沈云站了起来,彼此都有动容,而我示意小布继续唱歌“咳咳,正因如此,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世界的虚无,我们不该彼此否认对方的意义,每一个存在,都值得赞颂,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,是爱与希望的意义!”此话说完,面前的两人凝视着彼此,抱在一起,也流下了泪水….“好…远樱…允许我这么称呼你,我被生活困得太久了,是时候放下了…今晚我陪你去开心一下吧…”“沈云…你也辛苦了…一直以来面对我的坏脾气,还选择忍让….是时候改变了…好,我们走吧~”于是他们牵着手,走入车内“多谢你,雨晴,我们会记住你说的话的~”蓝沈云朝我招招手,疾驰而去….“雨晴…你觉得,蓝大叔和远樱姐姐的关系,会改变吗?”“或许….所有都会改变,或许一切一成不变…可这是后话了,就像你说的一样,我们只需要播种意义,之后的生长,便交给时间….相信一切,相信爱与希望!”明镜高悬,池塘里,荷花争奇斗艳….
很快,到了高考的日子,那天,我们获得了难得的假期,而我带着小布站在远樱的考场门前,小布手捧一束花,而旁边的蓝沈云西装笔挺,拿着一个横幅,上面写着“我们的意义”,远樱一出来,小布就走上前,献上鲜花,而蓝沈云展开横幅,很快就吸引了来人的目光…“哇,他们是情侣吗?好难相信呢”“都说三岁一个代沟,可是他们的样子,就像真正的情侣一样…”人们议论纷纷“您们好,我是绿都八卦的记者,我们很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,请问,是什么让你们走到一起,长相厮守的呢?”“是爱,我们就像荷花一样,为了这份爱甘愿坚持,最后终会等到盛放的那天!”蓝沈云和远樱异口同声,而身旁,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….
高考结束了,远樱也重新下载了QQ,她给我发来几张照片,是她和蓝沈云的旅游照“晴晴,还有小布妹妹,谢谢你们,是你们的榜样,让我们有所坚持…我高考后…或许就离开这座城市了吧…但是希望你和以前一样,爱的纯粹,带领身边人,一同创造属于我们的意义!”看到这,我和小布也放心了…我们都笑了起来….人类本身就毫无意义,是我们坚信着希望,所以才创造了意义…“雨晴,想吃蛋糕吗?”“嗯嗯,超想的呢~”于是小布一蹦一跳,帮我做蛋糕去了,而这时,我的手机传来一条消息….花零,退学了!
【彩蛋:“入世之人,初生之人,何为意义?不过是在无尽的虚空里往返…”“不会再有意义了…它们已经死亡…它们的存在被抹去,就好比那无望的人生一般…”池塘边,一个少年凝视着凋零的昙花与荷花,低声道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