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的喧嚣终有尽头,在那不曾被观测到的圣日,万物归寂,一切都结束了…..又一轮皓月,腐草生荧光….只是他们都忘记了,在这繁华的都市,曾经有一场信仰之战,一次牺牲…
时间过得很快…..时间一直由初秋,走到寒冬,直至冬枫之末….在这一段路,我也体会到了那“世界”给予的温暖,并学着以爱与希望回报….而总有些人,离开在了冬枫飘落的时节…没能看到春风再度,再入尘烟…这些天….天空逐渐出现了大小不一的红色异象….以及那纷纷扬扬的血雨….而牵绊于繁芜琐事的人们总是不会关心的….他们大抵也不会知道,那迫在眉睫的危机….而我深知,这一切,将由我画上句号….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依旧每天保持戒备,在学校保持着日常,和小布互相鼓励着….天边的血雨,是为这旧日洒下的最后一抹哀悼….而后在阳光下挥发的,是那沾染尘俗的旧忆….终于,我们的求学生涯,暂时落下了帷幕….今天天气难得的放晴,而我们也迎来了期末考试….在我们的努力复习下…期末考试比想象中进行的顺利,或许是为那不久后的决战,埋下沉重的伏笔…“雨晴~~我回来啦~今天觉得如何呀?”放学,小布跑向在校门等待的我….“嗯…还好啦,多亏小布你这个学期对我的教导…谢谢你”我朝小布鞠了一躬“诶诶诶…是雨晴自己的努力啊…小布只是提点而已…嘿嘿~”这个学期以来,是小布一直督促我,鼓励我,让我从一个游手好闲的中等生,一路逆袭,逆风而上,最后夺得了年级第一的桂冠….不过此时的我,却笑不出来….“怎么啦雨晴~笑一个呗~”“我…笑不出来,一想到还有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….我就觉得很慌….我真的可以吗?以一个学生的身份…对抗那无垠的黑暗?”“处境越是艰难,我们就要笑的更灿烂!我们要向那些邪恶和黑暗表明,我们永远不会认输!”小布举起我的手…而我为了不让小布失望,也轻轻地笑笑,于是我们手牵手回家了….
期考后的一天….我打开窗,能清楚地看到,那红色正在蔓延,而天空又一次飘洒血雨……“阿晴,你的信!”邻居又一次用那大嗓门,将我叫出门外….“那个阿晴啊….外面下雨….这段时间就不要往外跑了…我答应过你母亲,要看好你的….”于是我答应着邻居,拿着信,回到了家里….信的一角被显眼的红色覆盖….而信上只写了一行字….“雨晴-我们的救世主收….”我坐回沙发,小布打开信件,我们一起阅读了起来….“好久不见,雨晴,还是说….叫你死灵先知的后裔,救世主?上次在梦里,想必你也对我,我的理念,有一定的了解了吧….那我就长话短说吧….祂的降临已经不可避免,而那圣日….就是今天….若你想与我一同见证….祂的国度到来,我无任欢迎….毕竟我可不想,只有我一人观看旧世界的陨灭….而我,将以魔鬼之身,执起那权柄….你也应如此….天国的救世主….若你有意前来与我一同见证,请来到接近祂的至高之塔…..”看完后….我们彼此已经心照不宣,这就是千江陵,是他给我们下的决战战书….而我也当然知道….那所谓至高之塔….就在诸皇大厦….而这时,我的门被叩响了,打开门,是易寻难,佳佳他们….看来他们也意识到了,今日就是那决战之日,那裁定生死的圣日….“牢晴…我们也观察到了今天的异变….所以都来了….”“事到如今,阿晴你要走的路…我们也不好阻拦了….这是属于你,属于小布,也是属于我们大家的路…..”易寻难和佳佳坐在沙发两侧…而我和小布坐在正中央,那灯光最强烈之处“或许这一切….今天就要终结了….后世不会有人记得你们的功绩,但在我们心中….你们将流芳百世….”语毕,文夏汐将一个蝴蝶递给了我….“拿着这个….以防遇到不测….我们会及时和你联络….如果有紧急情况,碾碎它….它会制造出一片安全地带….”于是,我接过了蝴蝶….站起身来….“事不宜迟….先知,大群,新娘,使徒….这一切,是时候结束了….”我拉上窗帘,于是小布和我收拾好屋子….“大家….谢谢你们对雨晴和小布的信任….我们记住啦!”临走,小布拉着我,和大家挥手告别…“如果我….回不来了….记得帮我照看好家….密码我已经告诉易寻难了….窗台上的花…两天浇一次水….鱼缸里的雀鳝….三天喂一次….差不多就是这样了….感谢你们…我们走了….”于是我拉紧围巾,带上毡帽….和小布一同前往诸皇大厦….
我们打着伞,逆着冷雨前进,路上,我们彼此都沉默不语…“雨晴….你觉得….结局….会是怎样的呢?”小布打破了寂静….“结局….或许我们成功了,那所谓的国度没能降临,抑或是我们没能阻止,国度将光明吞噬….可是无论如何,我都愿意陪着你,见证那属于我们的结局….”我将小布搂如怀中…“嗯嗯….小布相信雨晴…光明一定会胜利的…爱与希望也将救世….到那之后….雨晴,我们去看海,看雪好吗?”这是我们的约定,我答应过小布,以后要带她,去见证北国的风雪,南阳的碧海….“好!一定会的,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做很多,以前我们没能做的,属于我们之间的事了!”于是我们加快脚步…终于,到了诸皇大厦….
面前的诸皇大厦和第一次的景象已经有所不同….方圆几里已经是空无一人….而那高楼也被一层阴影覆盖,涌出滚滚黑烟…..“你这次看到了什么?”耳机里传来文夏汐的声音….“诸皇…不过这次,是被阴影覆盖了一样…已经没有人了….”“是祂的力量….祂的力量已经开始蔓延了,而那坍缩在阴影里的诸皇大厦,就是那表象…..”阴影还在扩大….明明是下午,可是天空已经挂上了一轮血月….“那我们该怎么做?”我问道“别无他法,只有面对坍缩….小布的力量,可以逆转坍缩之力,不过要快….你们必须找到出口,避免坍缩的影响….”知晓此事后,和小布短暂商量,于是我们携手,共同踏入那高耸的阴影之塔里….进入后,那极强的阴影便从身后蔓延…于是我们不敢怠慢,乘坐电梯,一路到了109层….那之前被击破的缺口还在….只是这次,一股强风刮来….刮在我脸上,如同刀割,那痛觉,是真正的利刃划过脸颊….只是这风是对灵魂的摧残,而非肉体….“你….走上…..之后…..消散…..”声音变得微弱,看来是信号,也被这坍缩所侵蚀了….刺痛感袭来…可我知道,不能退却….“加油…雨晴,这是最后了….小布陪着你…我们慢慢来,就像…第一次雨晴带我上学一样….”于是我鼓起勇气….每前进一步,像是在刀尖上行进,而狂风更为猛烈…许多次,在风刃的刺痛下,我几乎要倒下,可小布将我扶持着….我也不管眼眶中流出的鲜血,擦干后倔强地前进着,虽缓慢..但总是在前进..似乎身后的坍缩,停止了扩散….道路的尽头….那天台之门呼唤着我,而狂风,也渐渐停止了….终于,我们登上了,诸皇大厦的天顶…..
空中的血雨依旧飘洒着,而红月已经产生了异变,它变成了一个瞳孔,四周的阴影之触向外扩展着…..那阴影,似乎就要吞噬整个世界….而我们的面前,站着一个华发苍苍的男子….“雨晴….来了?”男子转过身,抿了一口酒杯里血红的液体…“千江陵!你果然在这,你的美梦要结束了!”“美梦?什么是梦?是那不可得之事的具象化?还是,你们对新世界,祂的国度的渴望?承认吧,你们也是自私的…你们自私到不让别人自私,你们想让爱与希望,扩散整个世界….可是,所有人,都会得救吗?”我想说些什么,可是却说不出口“无论你们信仰的,渴求的世界多么美好,可终归有人无法得救,你们不能自私到以为….你们能拯救所有人…..要知道,以善而行正义,那是无能之举…..”“而唯一的救赎,只有祂,祂的国度,才是我们渴求的完美世界,那里不会再有纷争和眼泪….旧秩序已经结束了,而我将荣归祂的宝座旁….与祂一同执掌….”“那么今天….雨晴你也是为了见证,才不惜被血风撕裂的危险,也要拖着这副一触即破的躯壳,来到我的面前….”千江陵走向一块巨石,那是九艺塑魂,只见它的表面已经被八个咒文所覆盖,第九个若隐若现,而一个光柱由它而起,直入天际…..“你…你说的才不对呢!我们…雨晴是自私…是天真,可是我们一直以爱行事….即便那沉向深渊之人,我们也试图拯救….这才不是你说的自私呢!”小布对着千江陵道“不是么….新娘…..请容我如此称呼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….天真到愿意为了家庭,为了爱而献身呢….这也是为何,你能成为祂所拣选的新娘….既然如此….在这昭然若揭的国度到来之际,也请你奉献你的所有….为了你的雨晴,为了全世界的新生,奉献吧!”千江陵伸出双手,而身后,一股血火腾空而起,燃烧着那微弱的空气…..燃烧着天穹….“我..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,你所说的新国度,都是你的逃避而已,你想逃避你那不堪的过往,为此冠冕堂皇,以恶人救世主之名,妄图将整个世界拖入深渊!”“哈哈…可是那又怎么样?这个世界,人们物欲横流,背信弃义,理应被祂抛弃,可我用我的力量,换取了祂最后一丝怜悯,也因如此,祂即将降临尘世,断罪….我是正义的….我只是想换取新生而已…..”“你是在残害无辜的生命,你残害了所有人,甚至残害了那本应绽放的鲜花!”“那古时候….为了换取祂的宽恕,为了停止灾害,就献祭了多少人…而我只不过需要献祭九位新娘,那又算什么….你恨过那些先祖们么?”我们知道,千江陵是在诡辩,于是我们也展开战斗姿态,准备决战“看来我们必须要兵戎相见了….那么来吧….千江陵,血瞳之月的颂唱者!”而千江陵身下凝结一股飓风,他漂浮了起来….“那么,如你所愿….新世界,需要一场战斗来为祂接风洗尘…..陈雨晴,死灵先知的救赎者!”于是两股气息在空中碰撞,决战一触即发….
千江陵带着压迫感袭来,手中也如小布一般,凝结鲜血,只是这次的鲜血更为浓烈,而千江陵只是一抬手,那鲜血就形成光柱,朝我射来…..我只能闪躲….而血光攻击之处,尘烟四起….那血泊中,是献祭者的凋亡,我仍然能听到,鲜血中的哀嚎…..千江陵只是一伸手,天空落下几道雷霆,那血雨便幻化为利刃,插入诸皇大厦的天顶,直入心脏….如此这么躲避着,我早已筋疲力尽….“还想再挣扎吗?先知的后裔?不如放弃抵抗,将新娘交予给我…我会保证,你的未来,能在国度有一席之地….”千将陵的面部已经被阴影完全覆盖,只剩两个散发着强烈红光的眼眸….而千江陵双手的血火不曾熄灭,就好像那未被阻止的恶意一般….“小布…小布不会放弃的!”小布一伸手,几个血球向前投射着,它们一并朝着千江陵的方向轰炸….而鲜血四溅,烟尘散去后,千江陵似乎还在吸收着能量,又一次,腾空而起…..空中对峙的鲜血已经覆盖了整个天顶,伴随着风雨雷电,那利刃状的,长枪状的此起彼伏….小布依旧保护着我,用着全身的力量对抗着千江陵…但每次千江陵被击倒,总会有一股力量将他再次托起…..“啊!”小布一声喘息…跪在了地上….“小布,你怎么了?”“小布…力量,枯竭了…”小布已经无法再呼唤鲜血,而千江陵身后的血火更为强烈….“这就是新娘的实力吗?有点意思,但不多….既然如此,请发挥你最后的余热,让我们创造新世界吧….”千江陵缓缓靠近…..要…结束了吗?不该就这么结束!“啊!!!”
我一声大喊,伸出手,忽然全身涌现出一股力量….而千江陵也停止了行动….只见几个骸骨腾空而起,在我眼前,幻化成了长矛的形状….“去!”我一挥手,那白骨长矛便飞一般朝千江陵而去….千江陵略微迟疑,但伸出手,鲜血覆盖了骨矛,鲜血和骨矛一同,在空中炸开来,骨骸的碎屑和血液飞舞着,“你…先知的后裔…你是怎么学会此般异能的?”千江陵语气多了些慌张….“害怕吗?这是我们的力量…我,小布,朋友们,先祖的力量….而他们的期盼,他们的未来,在我的手中显现…”于是我伸出手,我身后的空气也凝结成蓝色的火焰,骸骨再次凝聚,变成了多柄长矛….“这一个,是为了先祖,太公,他们誓死守护的信仰和道路”一个骨矛随之发射,击中了千江陵,但千江陵只是倒地后,再次腾空而起….“第二个…是为了朋友们,我们的羁绊,我们的家园!”一个骨矛再次发射,千江陵被击飞….但一股力量将他再次带回…“第三个…是为了我…为了那曾经懦弱,逃避的我,我如今肩负使命,我们的世界,无法容忍恶者的席位!”骨矛连续发射,千江陵此刻已经是招架之势…“最后…是为了小布…我的女孩….我穷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…无论是否正确,无论是否被认可….我要守护的…是我们彼此的眼睛!”我凝聚着力量….在我的身后,忽然出现了一个幻影,幻影头戴一个高帽,脸庞是白森森的骷髅,眼眶闪烁着蓝色火焰,身穿祭司长袍,双手的前端的骸骨被蓝色的光泽覆盖,它手持一个长杖….这是太公,先祖们的形象,那柄长杖,正是太公遗留的传承…“不…这不可能,你竟然呼唤了它?”面对千江陵的疑问,我没有作答,而我知道,这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守护灵,传说只要死灵先知的后人受到威胁时,它便会现身…..“你的末日…已至….我是罪人,我也是救赎者,若今日,先前所行之事,皆沾染因果,那么….就请将所有的业报,加至吾身吧…我们是爱与希望的传承!”我拉起小布,那血气在我手中涌动,直至守护灵也涌现出血气….“面对我们的羁绊吧….千江陵””冥灵救主!”这是守护灵的称谓,不同于那不可名状的祂….我们世代就使用不同的守护灵,小到一具骸骨,大到那能将世界拖入深渊的荒冥,而我身后的,便是家族世代的传承….我挥拳,于是冥灵救主也向前挥拳,一阵清脆的碎裂声,鲜血炸裂,而千江陵难以抵挡这股力量,往后退了几步….“我们承载着爱与希望,是义人的救主…向邪恶与黑暗挥拳!”我伸手,冥灵救主挥动着长杖,一束淡蓝色的光束向前迸发…..千江陵只是用尽全力,形成鲜血的屏障,但他已经是节节败退…..“终结!以爱施行救恩,冥灵救主!”我朝前方一指,守护灵便凝聚力量,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,向前发射….“咔砰!”一声堪比空中雷霆的响声后,千江陵再也无力抵抗,在承受这一击后,跌落在地….
“不….不可能….预言…国度…必将实现,而你们只是蝼蚁,你们怎可匹敌祂?!”千江陵再次聚集力量…..似乎这力量无穷无尽….难道没办法了吗?而我能看到,血月越来越巨大,而天空中的裂缝,已经伸出了触手….“陈雨晴?听得到吗?”信号短暂恢复了….“黎洵之后找过我一次,他说….九艺塑魂是有漏洞的…..它看似无法被击破,可是小布是唯一的破局之法….小布的力量….可以停息,这场降临….”易寻难话没说完,信号再次中断了,而千江陵此时的容貌已经发生改变,头上长出了犄角,身后是长短不一的触手….“话虽如此….可是你们会这么做吗?祂即将到来了….你会让新娘….牺牲自己…..阻止她吗?”千江陵的意思很明确了….很快,祂就会在世间显现….而小布,需要….献出生命,来逆向这个仪式….“不…你不会,你是一个自私的人,你只想守护你唯一的爱….你不是救主,你无法拯救世界….”“谁说的!雨晴,才不是!小布….愿意献身!”小布站了起来….而千江陵也感觉事态不妙…“小布…你…..”“听话….雨晴,这是属于小布的战争,雨晴,大家,都已经做到了自己的责任,现在,是小布来回报你们的时候了….”千江陵再次召唤狂风,这次更为猛烈,我无法动弹,随着我身后的冥灵救主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缝,我的意识也被渐渐撕裂….而我看到,小布拿出文夏汐给的蝴蝶….在我身旁制造出了一个屏障,抵御着狂风….“不!小布,不要!”我伸手阻止着….“雨晴…要坚强….小布很感谢你,在这段时间,让小布认识了世界,见到了哥哥姐姐们,感受到了爱….雨晴依旧是救世主,大家的希望….小布不在以后…..雨晴要照顾好自己….再见了….”小布一转身,朝着九艺塑魂石而去,千江陵慌了神,他没想到,小布竟然会做出这个决定….我还想伸手阻拦,可是小布用最后的力量,让血泊将我定在原地….一步,两步,小布蹒跚着,在千江陵的攻击下没有退缩….直至身形逐渐消散….“新娘!你是如此愚蠢!你会消亡的….”千江陵还在抵抗“不…为了大家,雨晴,小布愿意…以身为救….这个世界虽然不完美,可依旧有光明….小布愿意,为了光明,做这最后的一件事….”于是小布走到了九艺塑魂石前,伸出手….巨石开始碎裂…“不!!!不!!!”千江陵绝望地尖叫着….“谢谢你…雨晴….再见…..”裂痕遍布了巨石….砰的一声,巨石炸裂开来,八个少女的灵魂也随之而出….消散在风里,她们,解脱了….而随着巨石的碎裂….血月,天穹的裂缝….阴影,也被一道光所扫清….千江陵嘶声力竭…身后的血焰渐渐消散….最终,他的身躯也产生了裂缝…“雨晴…行行好….放我一条生路…我保证…以后不会再害人”.我含着泪,“冥灵救主!”我只是一声嘶吼,身后的守护灵向前挥拳,击中了千江陵,而千江陵的身躯也被裂缝覆盖….“”啊啊啊啊!!!!”一声凄厉地尖叫后….千江陵的身躯裂成千万个碎片….而他最后的意志,也化为一股黑烟,就此消散…..天空恢复了蔚蓝,血雨停止了,祂的降临,被中止了….千江陵….陨灭了….
小布倒在地上,而我已经是泣不成声,跑向小布….“小布…没事的,我们成功了….”我抱起小布…“嗯…真的吗?我们…真的做到了?”“嗯嗯…这是我们的力量….邪恶被消灭了….你的手…”我牵起小布的手,而小布的身影已经完全透明了…即将要消散…“不!!!小布,你不能…我们还没做那些事情呢,看雪,看海….”“雨晴….不要哭….雨晴要继续,坚强地活着,和以前一样….那未来,是属于雨晴的….雨晴必将再次重拾光芒….小布要走了….在这之前,我有最后一个愿望….”“陪小布看看夕阳好吗?就像那天一样….”小布拿出我送给她的白金项链,放在我手心里,于是我潸然泪下….抱着小布,夕阳缓缓落下,微风再次吹拂…而小布也化为一股青烟,随风而去…..
一切都结束了….世界回归了正轨,我们击败了黑暗….只是这次,我失去了,永远地失去了一份光明…..在寒假里,我拒绝了所有的社交,每天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内….昏沉的睡去,醒来已是黄昏,我习惯性地叫着小布的名字,可回应我的,只有一片寂静….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往日,少女的欢声笑语….我走出客厅….那半包巧克力棒还放在桌上,这是小布为我赢得的礼物,仿佛小布就要回来,我们共享这份甜蜜,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….往日少女的身影消失了….不会再有人陪我了…..母亲知道了这件事,试图帮我寻求心理咨询,而我再一次拒绝了….我深知,这份失去的落寞,只有我才能懂…..“雨晴~你看,是小鸟~”“雨晴,你看,是阳光~”少女的声音依旧在我脑海中萦绕,我曾经站在这,陪同她一起观日出日落,候鸟归林….可是再也不会有人给我做早餐,陪在我身边,无论我有何种困惑,忧愁,都能倾诉的对象,再也不会回来了….我看向沙发,小布为我亲手做的玩偶还在,这一切,都告诉我,这不是梦,有一位少女,曾经带着光芒,光临了我的世界….我拿起玩偶,打开它的帽子,里面是一张纸条….“雨晴….你看到的时候,小布或许已经不在了…其实小布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啦….小布将以自己,新娘的身份,终结这场浩劫….对不起,雨晴,没能告诉你,怕你担心…..但是小布这么做,是为了雨晴,为了大家…嘿嘿,雨晴会原谅我的,对吧?”“我走之后,雨晴要按时吃饭,按时睡觉,不要像以前那样,总是让小布操心,多出去走走,晒晒太阳,和哥哥姐姐们玩….他们会代替小布爱你….最后的最后…雨晴,谢谢你,你将小布带到了世界,在这几个月里让小布感受到了温暖….你就是小布的眼睛….再会了…我亲爱的…..”纸条到这结束了,而我的泪水,已经浸透了纸条….我多次拿起小刀….而后放下了,如果小布能看到,她也不会希望我就此一蹶不振吧…..我擦了擦眼泪,再次打开窗,迎接着阳光….
寒假即将结束….而我又一次带上了红围巾,还有小布编给我的草环戒指,我又一次,去向了那曾经见证我们爱情的公园…..夕阳再次洒下余温,而我走到榕树前….那树上的同心锁还在….“小布&雨晴…我们永远在一起”小布的字迹依旧清晰….可是小布不会再回来了….我再也控制不了情绪了….趴在榕树根前哭了起来…“小布….对不起,还是我没能守护你….”“小布….再来一次,如果还有机会,我一定会不留余力地爱你,我们去看海,看雪,看属于我们的朝朝暮暮….”不知哭了多久,身后传来声音…“雨晴?”“呜呜….我还能听见,小布那甜美的声音….”“雨晴…雨晴~”声音再次响起“小布…你不要在我脑海里逗留了…你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伤心….”“雨晴~你回头看看呀~”“不….我宁愿时间就此定格…我不愿面对,没有你的未来…”“好吧~既然这样,那小布走了哦~”不对,这声音,好像不是脑海里传来的,我睁开眼睛,往后一看….是一个娇小的少女,黑发及腰,身着一身白衬衫和小蓝裙,微笑着看着我…我眨眨眼睛,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….“小布,你….”“嗯哼?是我哦~雨晴,你不想说些什么吗?”而我也不按捺了,扑了上去….“呜呜…小布!你还在,太好了…我的布布,爱人,天使…..”我像个孩子一样无助,小布就是我唯一的依靠….“这…不是梦吧”“当然不是啦~”小布掐了我的脸一下,好疼,看来是真的…..“小布…你回来了,太好了….”我哭的已经像个泪人一样了…“雨晴乖,不哭,小布在这呢~”这次换小布安慰我了….事实如此,小布“复活”了….“….后来,小布去到了一个很黑暗的地方…那里的太阳有三个….有一座桥,桥旁边是一个好大好大的骨头架子,然后它的身下,是好红好红的花花..小布心想,要是雨晴在这就好了..还有许多看不清轮廓的人走到桥上….而我看到…我的姐妹们,在向我道谢,多亏了雨晴,她们终于可以解脱了….就在小布要走上桥的时候,一个黑袍,拿着镰刀的人叫住了我…他和我说,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世界,回去吧,回到救主身边,我们理应继续伸张正义….”“后来白光闪过,然后小布再次睁开眼,就看到雨晴啦~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哦~”小布靠在我怀里,笑了笑….而小布的眼眸清澈,血痕消失不见了….这次,是实质性的瞳孔….如此亮丽,如此耀眼….照亮的不只是我们的前程…“或许小布以后还是以幽灵的身份陪伴在雨晴,大家身边….雨晴还会像以前一样爱我吗?”“当然会….你是我的希望,我们的未来….我唯一的爱…不管你是何种身份,只要还在我身边,我们就将携手,一起走下去,即使未来依旧与风暴相伴!”“嘿嘿~小布就知道,雨晴最好啦~快看,夕阳要下山啦~”于是故事的最后,我们坐在榕树下,依偎着彼此,见证最后一抹夕阳,属于我们的余温….
(第一季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