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灵之眼-ep.54(虔候垂听的信徒)

绝境下的微光可以给人带来希望,即使那光芒如此微弱,转瞬即逝,可那希望足以支撑一个人走过绝境,为此奉献,即使那信仰之物撕碎了伪装,也不乏有笃信者…
    “111,112,113….”“数到哪了?又得重来…”深夜,我始终盯着天花板,看着空中飞过的一只又一只绵羊,不知为何,我越来越精神…我又失眠了,老毛病了….晚上不睡白天不起….我略微感到不安,翻了个身…“雨晴…还没睡呢?”小布伸出丝丝冰凉的手,在被窝里握住了我…“嗯…睡不着,没吵醒你吧?”我拉了拉被子,细声道….“小布其实也没睡呢~嘿嘿”“既然我们都没睡,我们来聊聊天吧~”小布将手伸进了我的袖子里,被窝里太热,但是不盖被子太冷,小布正好给我中和了….“好啊,小布你想聊啥呀?”“那个…雨晴你老实回答哦~小布的存在,是不是一个错误呢?”说到这个话题,小布的音调变得正经起来…“不…不会呀,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?”我笑笑…“小布打乱了你的生活节奏,雨晴你本可以过上更好更稳定的生活…是小布的出现将你拉进了这个灾厄漩涡当中….”小布声音略带愧疚,小手的温度也变低了…“怎..怎么会呢?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,你就是我绝境中的一束光,事实上…和你说个秘密,我曾经想过退学,一了百了…是因为你,我找回了久违的温暖和爱….请容我再次像你道谢,谢谢你,小布”“咳咳,所以啊,事到如今,我们也走过那么多风雨雷电了…也别说什么退缩,放弃之类的话了吧?”我说这些话…虽是发自内心,可我自己也不相信,我是白骑士…一直想要拯救他人,却无法拯救自己,我向大群报之爱与希望,大群回馈皆为冷漠….多次,多次我也想放弃…就这么结束我微不足道的一生….可是那天晚上,若非我听信了“失明少女”的都市传说,我现在….不知还能否存在于这个世界上…..“呜呜…雨晴,小布不要你离开,小布要你好好的…”小布抱紧了我,流出滴滴血泪….“放心小布,我们让彼此获得了新生,无论接下来的路有多困难,我们都应该一起面对….我们是彼此的救世主也是信众….世界就算分崩离析,我们也应该携手共进….”“….直到死亡….”小布接上了我的话….死亡….这个常常被提及的话题,我们却没有真正的经历过….生与死的距离?或许是我还能看见你,你还在我心中,但却永远摸不到你了吧…..“死亡…永恒之中,死亡也会消逝….而我们的爱,永存…”我转过身,直视着小布….我如今不再惧怕那空洞的眼眶,内里是希望的颜色….“唉…其实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,眼睛总感觉有点不舒服….”我揉了揉眼睛“对了小布,如果有一天我也和你一样,失明了….那会怎么样呢?”我一直以来,依靠的共感是自己的视觉…我从来不知道,小布所谓的视觉是如何运作的,是否和常人一样…“那就让我来当雨晴的眼睛!”小布拉起我的手,放在胸前….“我相信你,小布,我相信你…”我轻轻闭上眼….我们是彼此的眼睛,小布依靠我的认知来获得存续,我也依靠小布学会去爱,学会体味世间百态…..这便是救赎….就像那月亮,总不会因为遁入黑暗者就停止照耀,只要还有一人沐浴在月光下,它就施与,不求回报….“诶…小布啊,我们现在是不是有点…那啥?”我看了看身边的小布,我们睡一张床好久了,不仅是因为家里只有一张床,而且….好久没人陪在我枕边了…“没有呀?怎么会奇怪呢?”“我是说,一般都是夫妻…啊….才会同床共枕…我们现在…”我脸刷一下红了…“嗯?现在有什么不对嘛?我们只是一起睡觉而已呀….哦~我知道了~”小布的语气变得含情脉脉起来…“雨晴~你想做,羞羞的事情?”小布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…“才….才没有,我可不会有那种想法呢!”提到这个,我语气变得急促起来….“嗯?真的嘛….狗狗不想要主人的奖励吗~”小布贴近我,几乎要爬到我身上…“我….这….”我害羞的说不出话来….“哈哈哈~原来人类真的会害羞呀,好好玩~”小布忽然笑了起来…“当…当然…是人都会害羞的…”我扣好衣领的扣子….“所以这就是雨晴可爱的点呀,会因为前路的险境奋不顾身…也会因为一些小事害羞….太好玩啦~”小布又戳了戳我的脸….“对了…小布,你还记得那只猫吗?你真的没印象?”“真的呀….小布努力回想过啦…可是记忆中真的没有那只猫猫诶~”我想到了夜猫魔像….如今的它,吸收了至阴和至阳之气,但黎洵却迟迟没有动作….既然这样….要不不要管它了?不!不行,它危害到了校内每一个师生的安全….光是一个学生会,就足以笼罩学校许久,更何况是这一幕后首脑?必须先发制人!“嗯!小布也觉得不管是不是和我们有关,为了大家,为了正义,我们也必须要一查到底呢!”小布也了解我的心思..“说的容易,现在的敌手是黎洵,他可不像秦知意,再怎么说也是同龄人….经过社会的磨炼,他的心思只会更为复杂….”我们已经对黎洵一无所知,就算他现在启动什么惊天阴谋,我们也只能是被动地挨打“诶,易寻难哥哥昨天找你干啥呀?”“他呀,卖关子呗,他就和我说找到谁谁谁的信息了…我问他是什么又不说….他传统艺能了….”话音未落,旁边的手机就亮了起来…真是夜晚别说鬼….还真是易寻难的消息…
     “怎么了,牢易,非得晚上…4点来找我吗?”“淡定,才三点五十九….我一猜就知道你小子还没睡….”“你不也是吗,到底有什么事…我要睡了…”我调低了亮度,不想打扰到小布…“肘你喔,我看你是晚上睡不着…和你老婆亲热着呢…”“别乱讲话喔….我们还没…”“行了,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,我直说了吧….黎洵!”看到是黎洵,我忽然精神了起来“什么情况?你找到他的信息了?”“找到了,但是不多,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晚找你….说是不多,但是三言两语没法讲清楚,这样,你起来之后,来我家….”说完,易寻难的头像又变灰了….这家伙,总是喜欢故事讲到高潮的时候忽然停止呢…“雨晴怎么啦,是谁呀?”“你牢易哥哥,他和我说找到黎洵的消息了,叫我们早上去…..”黎洵….会是什么消息呢?好消息?坏消息?不管如何,知道总比蒙在阴云好….不过现在离早上还有一段时间…睡意也来了…算了,先睡觉吧~于是我盖上被子,小布又在被窝里拉住了我的手…
     “哈欠….还没睡够呀….”早晨六点,小布就将我从被窝里拉起来…“今天就要知道一个大秘密啦,雨晴还睡得着?”我漫不经心换好衣服,小布帮我整了整衣领….“秘密….那也得睡觉啊~我到现在最多睡了俩小时了…”“哼哼,雨晴就是那个…生物钟没调整过来….现在正好调一下,走啦走啦~”于是小布拉着我,我们去向易寻难家里….
      “我说什么来着,你们果然关系不一般~”一进到易寻难家里,就看到佳佳帮易寻难整理着衣物…“你小子不要乱讲喔,我们就是普通关系而已,像你和你老婆啊?”易寻难矢口否认…“阿晴,嫂子也来啦,其实我是不想来的,你易哥一直让我给他提供收集到的黎洵八卦,说是要整合信息,进行深度搜索….他现在估计还要一段时间,我就帮他收拾屋子咯….”“小布~过来,让我抱抱”佳佳折起衣物,放到一旁…小布也坐到了佳佳腿上“这样啊…那你收集到了什么信息了?”我扫了扫一尘不染的屋子…果然他俩互补…“之前和你说过的,黎洵的妻子去世了还记得吧….另外一件事….黎洵似乎在研究一种咒术….”“嗯?咒术,什么咒术?”听到这个词,我感到了不安….“他似乎对风水什么的很感兴趣….我一个闺蜜看到过,办公室里传出那种烟,似乎是焚香?”“不仅如此,据说办公室的方位也是有讲究的….最重要一点,那个咒术我以前听大人说过…叫什么….炼尸术?”听到这个词,我大喊了起来“啊?!炼尸术?”“佳佳你没开玩笑吧,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喔….这种事情说出去非同小可的….”我警觉地看了看周围….“我不知道啊,传闻是这样,所以才找易寻难看看,能不能找到些什么消息嘛….”佳佳看向易寻难,而易寻难此时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着,这是独属于他的战场….“不过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呢?炼尸?这种只是都市传说才有的吧?那么久了我可真没见过”事实上,炼尸是一种禁术,但更像一种传说,将一个人复活为僵尸,这说出去笑掉大牙呢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玩修仙网游….“你还不明白吗?他妻子去世,他一直放不下,现在在研究炼尸术….为的是….”“复活他的妻子?!”我瞬间也明白了什么,叫了出来….“但是这不可能啊…他是年级主任….你觉得他会这么做吗?先不说炼尸术是空穴来风,就算是真的,他在这个位置敢干这种事情,说不通啊….”“有什么说不通的,现在他就是夜猫的所有者!你还记不记得,夜猫的作用是什么?”一提起夜猫魔像,我就心慌….夜猫魔像,吸收人类的至阴之气和至阳之气….人类….必须拥有至阴之气和至阳之气….复活…..“啊!他想通过夜猫,复活他的妻子?”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…“完全正确!”佳佳点了点头….“可是这还是难以置信啊….他,年级主任干这种事?”说是这么说,可是夜猫的真正用途始终未知,有句话说得好,在排除所有不可能后,剩下的答案就是真相….
       “别聊了,我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,过来看!”易寻难从椅子上转过身,擦了擦汗,示意我们上前….“我查到的都在这了,你们慢慢看吧….”说着,易寻难离开了椅子,我走近电脑,屏幕上是一个….古早时候的网页,似乎是博客?现在谁还用博客….但博客的用户名只有一个字-黎…点开博客,那是一篇有一篇…日记?日记没有标题,只有一个数字,1…2….我好奇的点开博客,一段往事,一段秘闻,在我们的眼前缓缓浮现…
       “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!我竟然表白成功了!说实在的,我自从上了大学,就再也没有社交过了….直到遇到了她….她是我生命中的一束光,她问我问题,我们就这么自然而然聊起来了….到后来,我竟然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….是爱吗?我不知道,直到今天,我说出了我的心意…她同意了!她总是那么美好,善解人意,尽管她就是一个平凡,朴素的女孩,但我相信,这就是我生命中的转折点,我穷尽一生等待的人!”
       “我们的关系逐渐升温!她每次都会在我的教学楼下,等我放学,她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,每次在食堂,事先帮我打好….我不开心的时候,她就这么陪着我,她也同我一般,不善言辞,但只要看到身边的她,无论何种哀愁,都会随风消散….对于我来说,人生中虽然处处是绝境,但总有一束光等待着我,我很庆幸,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光,虽然很微弱,但足够了….微风吹过树梢,吹进我们的心里,我们看着湖里的鸳鸯依偎在一起,这个世界,此刻只有我们!”
       “今天是我们交往的第一个月!我们没有吵架,没有争执,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不过她和我说,她有一些….信仰?问我能不能接受?我当然能,爱一个人,就是接受她的一切,于是她和我说,带我去一个地方….我很好奇,但还是答应了….那地方…我不知道怎么说了,但是真的,和我以往去过的都不一样…那是一个破败的厅堂,地方很隐秘,我们驱车好久到达了此处,杂草丛生,但是厅堂内却是不一样的光景….四周点满香烛…墙壁是红色的花纹….而眼前供奉的…不,她警告我不能说出祂的名讳,…好吧,那我只能这么说了,那座像…暂且这么称呼吧….它没有四肢,没有头,裂痕遍布着整座像….可是,是它在流出液体吗?那是什么?红色的物质从裂缝中涌现,滴到香烛上…香烛竟然更耀眼了?我头晕目眩….眼睛一片红,我想离开…可她告诉我,这是她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事物,那至高的存在,会经由我们的奉献,给予我们庇护….”
      “好吧,我承认,那奇怪的厅堂的确有魔力,回来之后,她像变了个人一样,一直和我说着所谓祂的故事….我不知如何解释,我们是唯物主义者…这些东西宛若空中楼阁,可她却警告我,不要议论祂….但说来奇怪,我竟然对风水感兴趣了?明知道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是虚的….可是看了几本风水的书后…那座厅堂…不,那座杂草丛生之地,曾是一个园林….似乎在各个方面,都与所谓的吉位相悖….可就算如此…它为何依旧存在呢?我问过她,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,她总是保持沉默….于是我们每周都会不远万里去到那座厅堂,她虔诚地捧起香烛,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….对了,她说我们被注视着….可是这四周哪有人啊….晚上这地方还怪冷的….不说了,我头又开始晕了…”
     “时间过得很快,我们毕业了,这是青春的最后一站,我很高兴能和她一同度过,她是落在我生命中的一束光,不然….我可能没法完成大学的学业呢….我们后来也一起进步,互相鼓励,我们为彼此举起明灯,终于,我们进到了一个….叫南九府的中学?说来挺巧的,南九府虽然看起来是个学校,可风水来说….摆设却像….一个陵园!算了,有工作就不错了,还挑什么….我没想那么多,我们一起进入了南九府…开始了漫长的为师生涯….”
     “我们一干就是好几年,似乎所有的事情再往好的方面发展,我们结婚了,她有了我的孩子,我们蒸蒸日上,我们畅想着未来,未来一片美好….可是…最近一次查出,她竟然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,我们去到了最好的医院,可是医生检查不出来….没办法….就在一筹莫展之际,她提起了那座厅堂….这次的行程不是很顺利….我分不清方向,最后迷路在乡间小路…这里人迹罕至,找不到人问路….夜色渐起….那是…那座厅堂?厅堂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,里面灯火通明….没办法,外面越来越冷了,先进去吧….于是我们进到了厅堂,她依旧跪在地上,对着那座像念叨着什么….她和我说,在此种情况下,唯有寻求祂的帮助….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久久无法忘怀….她拿出一把小刀,对着自己的手腕割去….鲜血流进了像前的香炉内….凭空升起一股火焰….火焰中,那座像….等等….那是一个人吗?可是她告诉我,这里是没有人的….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鲜血已经流了一地,我不理解她的行为,我脱下衬衣,帮她止血….她只是和我说,我们要奉献…我们的一切,才能得到祂的宽恕….那个晚上,寒风呼啸,我不知道开了多久的车,才终于离开那座诡异的厅堂….”
     “她的病情恶化了….但依旧坚持每天上课….据她所说,这是我们的使命….使命?使命哪有人命重要?我让她在家休息,她只是和我说祂会拯救我们,叫我不要担心….我怎么可能不担心….当晚,我查阅了所有书籍….可是那座厅堂…那像….却没有任何资料….她终于在一次上课后,倒在了讲台上….她很快被送往医院….昏迷不醒,我陷入了绝望….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?我们刚刚起色的生活…就要崩塌吗?我对世界顿时失去了信心….光芒逐渐暗淡….我想到了那座像,当晚,我独自驱车前往那座厅堂,它似乎在指引着我进入,这次非常的顺利….我进到里面….我的腿脚不听使唤,就这么跪在了地上….她不止一次和我说,祂是我们唯一的救星,最后的希望….真的是吗?于是我也点起香炉里的焚香….学着她一样进行那些所谓的“奉献”,我不知道有没有用…但是或许这真的是,最后的希望?”
     “她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?医生和我说,她醒过来了,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昏迷….自从当上这年级主任后….我的时间越来越少….我只恨自己没有分身,不能随时随地照顾她….而每次入睡前,那座像,那座厅堂似乎就在我的眼前显现,厅堂中是一片火海,我想要逃离,可鲜红的物质抓住了我….夜空中….月亮在逐渐变大….我又查了一遍风水书,毫无头绪….但是南九府….似乎不像它看上去那么正常….校长千江陵的那块石头….难道真的是镇魂所用?唉,想到这个,我头又晕了起来….不管怎么说,她还在,我不能放弃,我会用尽所有办法,即使突破生死和道德界线,我也在所不惜….只要她能活着….即使不是人类….”
      “她去世了….我在手术室门前等了一个晚上…医生只是对我摇头….我莫名地哭不出来,怎么会…这是晴天霹雳….我呆若木鸡,看着她的躯体盖着白布,从手术室缓缓推出….最终,我们还是没能跨越生死….当晚我没能睡着,我抽着烟,看着过去的点点滴滴,这时我方才发现,我唯一的一束光破灭了….我再也无法忍受,对着她的遗物放声大哭….她就这么离开了….我没了希望,请了很久的假期….世界变成了纯灰色….我想到了那座厅堂….于是我频繁,频繁去到了那里….我对着破碎的像告解….祈求….仿佛祂真的会垂听,祂真的会施行神迹,让我心爱之人回到我的身边….”
      “她去世前一直嘱咐,我们是教师,要为学生发光发热,她希望即使她有一天不在了,我还是能坚守岗位…我应该有更好的未来,走的更远….我回到了学校….那个晚上,千江陵找我进行了一次谈话…..不!我们会再见面的,即使突破生与死的距离….那晚后,即使再忙,我都会每天驱车前往那座厅堂….厅堂依旧四下无人,可是那香烛却从未断灭…我看着祂的像,仿佛祂也看着我….”
      “不知是她离去的第几日….我的头晕持续了很久,但是今天忽然好了起来,我搬到了新家,却依旧在南九府工作,对了,我还收养了一个孩子….他那胎记很明显….我第一眼就看中他了,他就像我那未出世的孩子……..或许是祂?祂真的垂怜了?但我再次想要重返厅堂之时…它消失了,我无论如何寻找都无法找到….只剩下血色的天空,空中那轮明月….它也在看着我吗?…..我找到了!这器物,能够突破生死界线!或许进入南九府是正确的….我们很快就能相见了,我亲爱的…即使你不是人类….即使…..那要牺牲一切!!!”
      后面的博客记录的都是一些毫无关联的小事,无法查阅更多了….我关闭网页….是的,我大脑过载了….“阿…阿晴,你怎么看?”佳佳的声音也颤抖起来…“等等,我缓缓…这都什么和什么啊….”我的身体也打着冷战….不会错…不会错….黎洵想要….复活他的妻子!!!他后来的语句明显变得癫狂起来….他要复活….不管是以何种姿态….“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….黎洵想牺牲全校人,为的是复活他的妻子!至于黎洵收养的那个孩子…不会有错,就是文叶,那相片中的黑衣人就是黎洵!”我一字一句吐出来,已然没了刚刚淡定的神情….“什么鬼!你们没在开玩笑吧?”易寻难也走了过来…“真的…那个夜猫魔像,就是黎洵所说的神秘器物….他想利用南九府,作为一个炼尸场!”“真的吗雨晴?听你这么说,好像很危险诶….” 小布也看到了我的慌张神色…“不是危不危险了…我以前听大人说过,炼尸术可能会反噬本体,甚至某种存在…会通过这术式来到世间….”某种存在….“事到如今怎么办”我们大家不语,只是眉头紧锁,易寻难打破了寂静….“我不知道…你们说呢?”“我觉得哈,现在事情超乎常理了…我们惹不起躲得起,赶紧转学吧….”易寻难拿出手机,查阅着什么…“我们快跑吧,趁现在还有时间…要不我们众筹去别的地方躲躲?”佳佳也慌张了起来…“不!小布可不那么想!”此话一出,大家都看向了小布…“虽然…这个听起来和小布无关….可是我们不能这么轻易退缩…我们不知道,每一次的妥协会不会让恶势力有反扑的机会….雨晴….你说呢?”我沉默许久,忽然站了起来…“嗯!小布说得对,事实上自从小布出现后,我就知道我们的生活不会一帆风顺的了….其实我能理解黎洵的感受…现在还有机会,必须拨乱反正….我圣母,白骑士那么多年了,就算是错,那就让我一错到底吧!”我下定决心,阻止这场降灵仪式….“谁说只有你的,还有小布和大家呢!”小布握紧了我的手…“对…虽然我们觉得你确实有点颠颠的,但是我们愿意陪你癫…算我们一个!”佳佳和易寻难也握紧了我….”好,既然如此,不能再等了,明天,对!我们就一鼓作气,直入黎洵办公室,看他有什么好说的!”语毕,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卢警官的电话,他是一直在调查有关黎洵的事件的….可是他会相信吗?“信!当然信,我一早就说了,黎洵肯定不简单,多谢你啊陈同学”电话里,卢警官应和着我的发言,只是我感觉….卢警官…怎么也有点不对劲呢?
    “还有一件事,关于你那个青梅的…”易寻难又将我叫到了电脑前….“我刚刚查到了,黎洵的妻子….是你那个青梅,远樱的姐姐!”这么一说,我想起来了,黎洵的妻子叫远歌,和远樱是一个姓….一早就听说过,远樱有个姐姐,但是很早就不知去向了…难道说….“我又想起一件事,关于炼尸术的!”佳佳拍了拍我….“炼尸术需要亡者本体….再不济,需要一个与之样貌,性格相近的替身,以让灵魂得以复苏….”“替身….样貌,性格….”我浑身一个激灵….这最佳人选,就是如今还在南九府里的远樱啊!不好,她有危险!!!

【彩蛋:“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…歌….即使这不是你….不…这就是你….过了明天,所有的阴霾,绝境都过去了….你会再次回到我身边,如同祂的恩典!”深夜里,男人站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,抚摸着一个猫型塑像….它的双眼,闪出墨绿色的光泽….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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